。否則以她們的性子,撿了瓜早就得意地炫耀開了,根本不會藏著掖著的,自然是偷吃了才會有那樣後果。而且大家一起去的,半道她們鬼鬼祟祟地把她分開,不就是為了那樣麼?
秀娟原以為秀瑤這樣,嬤嬤肯定會打罵的,誰知道嬤嬤近來也變了,對大娘家的人越來越好,很少責罵,對秀瑤更是如此,讓她又是嫉妒又是羨慕。
秀嫻把瓜拿了去,用刀切成一片片的,挨個分了,就是不給秀娟幾個。
秀娟幾個看著口水都流出來了,這甜瓜看著清甜無比啊,分明是已經成熟的甜瓜,絕對不是她們幾個偷來的那種帶著苦味的甜瓜能比的。
她嚥了口唾沫,秀婷就開始跺腳喊,“為什麼不給我吃,我也要。”
可她卻不是秀嫻的對手,秀嫻出手,她們三個合夥也不能撼動分毫,更何況張氏都不管呢,而老秦頭、秦大福、秦二貴幾個還在場裡忙活呢,根本沒人可以訴苦。
正在這時候秦三順和三嬸兩人回來,秀娟幾個就撲上去訴苦,說二姐和秀瑤幾個如何如何欺負她們,有甜瓜如何如何不給她們吃。
秦三順一聽就走堂屋,對秀嫻道:“二兒,怎麼回事兒呢,欺負人啊,有甜瓜怎麼就你們吃?”
秀嫻笑道:“三達達,你們秀娟幾個在外面吃了,都沒拿回來,秀瑤有了好吃的還拿回來呢,你那份兒也跟秀娟她們要去吧。”
秦三順氣得嘿嘿笑道:“二兒,你這是搞分家呢?什麼你們我們的,都是咱家的,有了東西都得給你們嬤嬤分。”說著他就上前拿剩下還沒切的那隻瓜,那是秀嫻留著給爺爺二叔爹孃還有三哥哥嚐嚐的,反正就是不給二嬸那些女人,當然,現在三叔態度不好,也不給了。
秀嫻一把就把那瓜抄起來遞給了秀容,秀容就藏去東間了。
秦三順喊道:“娘,你看看吧,這還有規矩嗎?”
張氏只能笑道:“你說老三你也有點出息,跟幾個丫頭鬧什麼啊。”
秦三順不滿道:“娘,你也不管管,二兒也太沒管束了,沒大沒小的。”
秀嫻氣道:“三達達,你怎麼不說你越來越假仙了呢,也不像以前那麼好了,就知道跟我們板著臉教訓人。”哼,被三娘娘挑唆的,越來越跟從前不一樣了,他不跟他們好,那他們自然也不上趕著還跟他們三房好,也不是誰離開了誰不能活的。
不稀罕!
秦三順也較真了,問秀嫻他哪裡不好了,是不是她們被慣壞了,不拿長輩當回事了。
秀嫻似乎也被秦三順拱起了火,也要跟他掰扯掰扯,列個一二三四五,看看到底是誰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秦三順跟大房好得一家人一樣,衣服破了就讓**子給補,**子回孃家他饞什麼了會偷偷是給他弄點好吃的,他也會帶著侄子侄女們撈魚逮鳥。可漸漸的,他就不了,不也就不了,反正他也是成家的人了,可在秀嫻的眼裡,他不該不地道。娘從姥孃家帶回來分給他們的東西,三嬸就別有所指地說什麼她和三叔不是什麼精細人,也用不了那些好東西,別浪費了。說歸說,可也沒見她把東西還回來,但是話卻說的噎人。
而且有時候說話是越來越氣人,尤其是那個三嬸,一邊笑嘻嘻的,一邊說話帶刺。一來二去,大家也都淡了,雖然還是一大家子,可誰又指著誰養活呢!
秦三順被秀嫻這麼一說,氣道:“你一個小丫頭懂什麼。”當年剛成親那會兒,自己跟大哥家還是很親很近的,可媳婦總說大**排擠她,給她臉色看,一來二去,他也就淡了。
第二日秀瑤幾個丫頭照舊要去拾麥子,大人就把場裡的麥子交了租子,夜裡回來一合計,發現比預計的收成少了很多。
老秦頭敲著菸袋鍋子,道:“本來尋思著能多剩個大半石糧食的,怎麼反而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