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塊布頭一包,口袋裡隨便一塞,用的時候就掏出來,快捷方便。
秀瑤在白紙上列了個單子,上面寫著所需要的物品:軋好彈松的棉花、紡線車子、竹筷或者竹耙齒、另外就是一些小物件。如果馮掌櫃提供一切所需物品,工價就是十二文一雙,如果只要成品,二十文一雙。
馮掌櫃看了看,道:“秀瑤,咱們開著鋪子,總歸有方便之處,這收棉花,我們比你們有優勢,你們收個百十斤可能便宜,可隨著需要量越來越多,幾百斤的時候只怕就要貴了。”
秀瑤笑道:“我們也料到了呢,所以希望你們全供,我們找人加工。”
馮掌櫃想了想,又算了算,才道:“量大,能不能控制在十五文一雙?”他們跟縣衙採辦談的是三十文到三十五文,自然是想能賺更多,這東西現在新鮮,以後普及了就要便宜得很。而縣衙採辦層層往上報,肯定會更貴,按照馮掌櫃的估計,說不定會一百文一雙還多。
如今河道有錢,上頭卯足了勁要將河道疏通,對差夫們也算善待,管吃還給一點工錢,不過冬天出工畢竟是苦差事,那些差夫們沒有一個不動手爛腳的。有了這手套,能保護一下差夫們的手,有沒有效果不管,但是這就算此地縣衙和河道的政績,到時候都是能露臉的事兒。當今聖上可是以仁愛孝道治國的。
所以,他回家跟二爺一說,這事兒就成了。二爺讓他先定一批,到時候送去縣衙和河道給他們瞧瞧,若是成了,那他在老爺面前也就是露臉的事兒。馮家的鋪子,到時候多半都是要他管的。
秀瑤猜到裡面有貓膩,不過自然也不會知道這麼多,她只管能自己賺到錢、找來的婦女能賺到錢就好了。她想了想道:“馮叔,這個很抱歉,大批次的話最低也只能十八文。你看這手套,密密麻麻全是一針針織出來的,偷不得懶。白天晚上的織,也要好幾天才出一副呢,咱們就算接了這個活兒,時間還得算得寬裕點呢。”
如果不是現成的皮棉,還得軋棉花,一天一個人工作十來個小時,也就是軋個六斤多,出兩斤多皮棉。一個熟練紡線的婦女,一根線的話一天也就是紡個二兩線,還得再紡成按要求的幾股線,之後才能織手套。
她出主意道:“所以,馮叔,我看你最好能買現成的皮棉,另外,如果能買紡好的線那是最好了,這樣能讓那些不來織手套的婦女也忙活起來呢。”
馮掌櫃覺得不錯,“那咱們就這麼辦。”說著他掏出一份文書來,上面已經寫好了一些內容,只要把價格等填進去。
秀瑤雖然認識一些字,不過卻不能更好的理解意思,就讓馮掌櫃念給他們聽。聽完以後,秀瑤發現他們準備很充分,竟然還有要求保密一項。
秀瑤笑道:“馮掌櫃,這個我們也想要求保密呢,我們和你一樣的想法,不過有個問題不好控制,那就是來幹活的人,這不是什麼太複雜的東西,要讓他們做,就肯定要讓他們知道,所以如果真的走露了,只怕……”
馮掌櫃道:“這樣,每個來上工的,我們都要求她們也按手印,如果誰走露了就需要賠錢坐牢,她們肯定就不敢了。”他不是怕秀瑤,而是防著其他鋪子的人呢,不說別的,縣裡時常跟他們競爭的也有幾家呢。
秀瑤同意了,原本她還想讓那些婦女回家織,這麼一看還是來她家的好,不過她家那麼個小地方,只怕又不成。
周強媳婦聽見了,笑道:“這有什麼難的,來我家好了,我家地方大,還灌熱水,燒著熱炕呢。”
馮掌櫃笑道:“那周娘子要多少?”
周強媳婦笑道:“什麼多的少的,咱們打交道這麼多年了,我們給馮家做了多少針線活兒了,可是老關係。你們看著給點柴火錢就行了。”
馮掌櫃一聽,捋髯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