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
卻在這個時候,有人發現,雲軒揚失蹤了。似乎開始救火的時候,他便離開了,之後一直未曾回來過。
“怎麼辦?現在我們要怎麼辦?”管家看著滿地的殘骸,悲痛的道。
“我先去稟告陛下,你們分一部分人留下來收拾善後,再派些人去找王爺,一定要將王爺找到,明白嗎?”陳凡冷靜的下命令。
經過一夜的他們,都是異常的狼狽和疲憊,然而現在,卻不是他們休息的時候,雲軒揚不在,這裡便只有他能做主了。
“我們都知道了,陳公子放心,你還是快些進宮稟告陛下,十一皇子他……”
陳凡沉重的點下頭,“我明白。”之後,是一聲長長的低嘆。
督察院中,身為階下囚卻依然活得瀟灑自在的雲凌溪,此刻正悠哉的聽著江城在一邊嘰裡呱啦的亂念一通,美名其曰——講故事。
雖然不在同一個牢裡,但是江城天生嗓門極大,對於又安靜得連根針掉到地板上,都能夠清晰的聽見的天牢來說,他的聲音同他說的故事一樣,非常的‘精彩’。
雲凌溪懶懶的打了個呵欠,對面的牢房中江城見到他這般,立刻滾了個身,爬了起來,不滿的道:“殿下,我都念了一夜了,您好歹也來點表示吧?光我一個人在說,多麼沒勁啊。”
“嗯?那你要我說什麼?”雲軒揚睇了他一眼,身子軟的不是在睡陰森的地板,而是躺在柔軟的貴妃椅上,讓江城看了就好氣又無奈。
殿下就是與眾不同啊,坐個牢都這麼有韻味,不愧是自己的追隨的殿下,強大,強大啊。
“好歹也說說我說的故事怎麼樣啊?殿下您給點評理呀。”江城興致勃勃的坐在了牢房門邊,一臉興奮的等待著英明神武的主子對自己最高等級的評價。
“評理呀?”雲凌溪煞有介事的摸摸下巴,眼眸含了笑意,漫不經心的道:“我說江城啊,你說的這些,都是你小時候,你娘說給你聽的,還是你奶奶說給你聽的?”
江城一愣,有些吃驚的瞪大眼,“是我奶奶……殿下連這個都知道?”
雲凌溪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慢慢的挑了下眉,“怎麼會不知道呢?江城啊……你知不知道你說的故事……”
終於說道重點了,江城豎起了耳朵,一臉激動。
雲凌溪一笑,淡淡的丟出兩個字,“幼稚。”
“……”表情瞬間僵硬,江城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憤憤不平的道:“殿下,我發誓今天一天都不理你了!哼,你自己自言自語去!”
說罷屁股一擺,縮回角落睡覺去了。
雲凌溪啞然失笑,是他太縱容了麼,怎麼個個都不將自己當成主子看待呢?他微笑的搖搖頭,微微揚起下巴,凝望住狹小的天窗中射進來的一道微弱的光芒。
又過去一天了麼。
他嘆息,今天,雲幕天該動手了吧……
“嗖——“一道細微的的空氣波動聲劃過耳邊,雲凌溪眼一抬,朝某處望去。
剛才說著不理人的江大護衛立刻機警的反射性跳了起來,滿臉戒備。
“主子,是我。”片刻後,黑影發出了聲音,是莫寧。
江大護衛翻了翻白眼,“你這傢伙有暗號不用,存心嚇人啊?”
莫寧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懶得理他,直接轉過身對雲凌溪喚道:“主子。”
“嗯?”雲凌溪看見了他眸心之中的憂色,微微皺起了眉,問道:“外面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莫寧很少有憂心的時候,能讓他這麼急衝衝的來找自己,一定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的,主子。”莫寧誠實的點頭,看了看他,猶豫了一會兒,這才慢慢的道:“十一皇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