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這個女人的憤怒讓許巖紅了眼,氣急敗壞地質問。
他追求弄春館的連翹已經一個多月,還放下豪言壯語會讓她心甘情願嫁為妾侍,可這個女人總是敷衍了事,讓他成為朋友裡的笑柄,如果不是連翹身邊圍繞不少公子哥,怕鬧大了不好收場,他都恨不得直接綁了連翹丟到床上。
看著這張千嬌百媚的臉,許巖的心蠢蠢欲動,這一次,他萬萬不會再讓她逃過去。
連翹沒有給他答案,只是不著痕跡地錯開身子,&ldo;就算公子憐惜連翹,願意娶我,對夫人那裡也不好交代。我出身低微,怎麼配得上許家,恐怕會連累你的名聲。&rdo;
&ldo;那臭娘們管不了我。&rdo;想到家裡蠻橫無理的妻子,再瞧瞧眼前嬌滴滴,吃不到嘴的美人,許岩心癢難耐,有一種抓心撓肺的難受,&ldo;只要你答應進我家的門,我保證只寵你一個人。&rdo;
嘴角露出一絲笑,連翹沒有回答,這個男人的獨寵,她還不稀罕。
許巖就愛她這樣妖嬈神秘的模樣,也氣她的鎮定。這潁州城不大不小,可要論哪家的清倌花魁最清高,第一個就是連翹,她很美、很艷,可也很傲,無論誰出多少銀子買她的初夜,她都會拒絕,說是當初說好賣藝不賣身,可這世上有幾個真正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不過是價錢不合適。
但連翹這個女人就是這麼頑固,無論出多少銀子都不答應,若逼得緊了,多的是看不過去的公子出頭,實在不行,這連翹就以死相拒。也是因為憐惜美人,還沒人鬧個玉碎瓦全,能近得了她的身,讓潁州城不少公子哥都垂涎欲滴,又不好第一個下狠手,得了罵名。
&ldo;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家裡沒人能管得了。&rdo;眼楮都是陰邪,許巖看到她,心裡就火燒火燎的,再也裝不下去,&ldo;你這會答應,咱們這就去裡面圓了房,你就乖乖等著進我們許家的門就好。&rdo;
看男人這麼急切,連翹的理智告訴她不能慌,這是在船上,她身邊只帶著弄春館的琴師和舞姬,如果鬧將起來,只能吃虧。她需要委婉地拒絕這一次,只要上了岸,自然能想出無數個法子對付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比如把訊息透露給他的妻子。聽說那位娘子性格剛烈,家世又好,還能找人幫著斡旋一下,也不致於鬧翻。
這個念頭在腦海里翻湧,可不知為何,看到眼前這人,連翹腦海里一下子想起前些天發生的一件事,那也是弄春館的姐妹,與她關係只是一般,可那女子被贖身之後卻被虐待,最後逃回弄春館求庇護。可已經出了門,哪裡還有回頭的道理,最後人生生被拉走,生死不知。
連翹是個開朗的性子,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想不透,越想越覺得這些男人噁心,做不出敷衍的姿態,不願笑、不願推諉,反而多了幾分不耐煩,厭煩了這樣的生活。
從四年前父母雙亡,被堂哥賣入弄春館開始,她一直在忍耐,可到底要忍耐到什麼時候?並不是沒想過乾脆答應一個人,離開弄春館,可只要瞧見那些人貪婪的目光,那個念頭就退去。這世上到底有沒有一個男子能救她出水火?
連翹從來沒這麼沉默過,許巖有點急,怕自己話說得太不軟和,連忙攬著她的腰,滿臉諂媚的笑,&ldo;我的心肝寶貝,想什麼呢,你就從了我吧。&rdo;
倏然閃開,連翹躲開他的掌控,一顆心瘋狂地跳起來,面無表情,&ldo;許公子,如果我不想答應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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