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剩下的幾個僕人,已及剛剛回來的老管家,慌忙跪下,帶頭說道:“您老放心,奴才們知道輕重,今日什麼也沒看見,他們幾個要是誰敢胡說,不用老爺動手,老奴一定先廢了他們!”
“行了,都下去吧,把門關上,”木老爺子疲憊的擺擺手。
老管家帶著人撤了下去,屋裡只剩祖孫兩人,以及躺在那裡,沒了生命跡象的木坤。
恐怕他到死的那一刻,也沒想明白,一身將命運攥在手裡的人,今日怎麼載在自己的手上了。
要知道,這滿地的碎瓷片,都是他自己扔的,如今把自己的命搭在上頭了,能怪誰?
木老爺子從書桌裡,抽出擱置許久未用的煙桿子。眯著眼,裝進菸草絲,靠近燭光點燃了。
長久未用,煙桿一吸,濃煙把他眼淚都嗆出來了。
抬手敲了敲煙桿兒,老人家知道這個孫兒心裡有了一道坎兒,於是語重心長的說道:“清揚啊,你爹這事不怪你,爺爺一直都看著,真的不怨你,你爹他咎由自取,連大夫都說了,即便沒有你這一推,他也活不了兩天,你又何需自責!”
木清揚愣愣的跪在床前,半響沒說話。
房間裡安靜極了,木坤的屍身躺在那,這樣的一幕,怎麼看怎麼詭異。
“行了,事已至此,你趕緊去準備吧,喪事不見禮,只通知族裡的人,再去訂口棺材,”木老爺子見他還是不動,急著站起來,提著柺棍的手,想了想,還是放下了。
“爺爺,你讓我靜一靜,這些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我想好好理一理,”木清揚面無表情的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著孫子頹廢的模樣,老爺子也是很心疼。
再看看躺在那兒的木坤,說到底也是他的兒子,不管他做了什麼孽,終究是他的骨血。
木清揚離開之後,老爺子捂著胸口,狠狠的倒進椅子裡,“唉,作孽,全是作孽,你既種下了因,現在便有了果,這是你欠他們的,坤兒啊,到了下面,見到你娘,記得要跪在你娘面前,好好的跟她懺悔!”
木氏家的二老爺突然病逝,這個訊息不脛而走,但是肯來他們家,給木坤上柱香的人,卻寥寥無幾。
如今的木家,風光不在。
賢妃沒了,生意又被襄王妃搶了,這是京城人人皆知的事。
這個訊息也在第一時間傳進了,太子府跟襄王府。
太子府裡,夙昱站在窗臺邊,看著初露新芽的杏樹,過了許久,他呵笑了一聲,再然後,便是仰天大笑。
上官芸兒端著參湯進來,見他笑成這樣,鬱結的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嬌柔的笑道:“殿下有什麼高興事,不防說與妾身聽聽。”
夙昱轉過身,走到上官芸兒身邊,一把攬住她的纖腰,邪魅的笑著,挑起她的下巴,戲言道:“我的高興事,便是能與你長長久久的廝守,芸兒,如果我們想長長久久的廝守,就不能將我的秘密洩露出去,眼下木坤已死,皇后也死了,他們都死了,我才會安全,你說對嗎?”
“你說什麼?母后死了?”上官芸兒手裡的參湯掉在地上,“這是什麼時候的確事,我們離開的時候,母皇不還是好好的嗎?”
“噓!”夙昱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她的唇上,“此事,宮裡沒有把訊息傳出來,除了你我,沒有人知道,她想殺襄王妃,你認為那個女人,能敗在皇后手上嗎?她倆交鋒,必死其一!”
夙昱笑容很深,深的叫人看不清他心裡真正的情緒,尤其是此刻,房間裡光線昏暗,更是叫人捉摸不透他話裡更深的一層含意。
上官芸兒如今就是個被愛情充昏頭腦的女人,她現在眼裡除了風流倜儻的夙昱,再也看不見旁人,否則又怎能聽不出他話裡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