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著木香的手臂,撅著嘴,很不滿的瞪著木香,那小眼神也委屈極了。
“沒事啦,就是叫他吃個飯而已,等吃完了就叫他走,好不好?”木香揉著他的頭,軟聲的安慰。
木朗見說不動她,只得氣呼呼的轉身進堂屋去了。
進了堂屋,一屁股坐下,小臉還是板的嚴肅,嘴巴撅的老高。
彩雲跟赫連晟雖然在鬥嘴,可院子裡的說話聲,他們還是聽見的。
赫連晟這會已經吃完了飯,手邊還多了杯茶,如果細看,他用的那個茶杯,分明是木香的那個。
木香他們家的杯子,都是有記號的,木朗跟彩雲也有各自的杯子,不光是杯子,所有的個人物品,他們家都是一式三份。突然多出來一個赫連晟,自然是沒有物品用的,就連早上洗臉的巾帕,用的也是木香的。
關於這一點,木香其實很困惑,也不知吳青那小子,是真忘記了,還是故意拖著不送來。依著赫連晟的身份,不至於連這些東西都弄不來吧?
赫連晟悠然自得的喝著茶,視線在木朗跟彩雲身上掠過,最後定在剛進的木香跟李元寶身上。
若是吳青在這,只怕下巴都得驚掉了。
他家的主子,啥時候管過別人的閒事,就連皇帝下的命令,主子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府裡的大小瑣事,主子也是不聞不問,都交給總管打理。只除了戰場,殺敵,保衛家國,還真沒什麼事,能吸引主子注意力的。
此時此刻,他能坐在木家簡陋的堂屋裡,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小姐弟三個,一點厭煩之色都沒有,能不叫人咋舌嗎?
木朗剛坐下沒多久,木香就拉著李元寶進來了,“你先坐著吧,我去給廚房給你拿個碗。”說完,她便去廚房了,留下李元寶一個人,對著左右兩邊,以及正上方的那個氣場強大的男人。
這樣大的場面,他緊張了,兩隻小手無措的擰著,有些坐立不安。木朗跟彩雲的敵視還好,主要是對面這個人,咋感覺就是很可怕呢,看著他的眼神,好像刀子似的,扎的他很不舒服。
到女了這個時候,李元寶後悔了,情願不來吃這頓飯,也不要面對上這個人。不過,這個人是誰呢?他以前咋沒見過?
木香很快便將碗筷拿來了,還給他盛了碗米飯,舀了一勺子魚肉跟豆芽菜。
砂鍋裡的菜,剩的不多了,也是他們幾個吃剩下的,有些涼了,不過底下的也還是熱的。木香同樣叮囑李元寶,吃的時候,注意著別卡到刺了,要是不小心卡著了,陳美娥那個婆娘非來撕了她不可。
木朗看著大姐對李元寶那樣好,嫉妒壞了,“他自己會吃,卡不著!”
彩雲也擱下碗,抹了下嘴巴,附和弟弟的話,“就是,木朗說的對,大姐,你不用多管他,讓他自個兒吃吧,咱們還有好些活沒幹呢,給他留些菜,盤子都收了,我得去洗碗了。”
她站起來,卷著袖子,收碗,收盤子。
木香白了他倆一眼,語氣平淡的說:“不就是吃個飯嗎?咱家又不缺那點糧食,不管大人之間咋爭咋吵,孩子是無辜的,這話你們倆都給我記著,他們不好是他們的,只要元寶沒做啥對不起咱們的事,就別總拿他當眼中釘去看,他沒錯。”
赫連晟始終坐著沒動,完全就是個大爺的模樣,臉上噙著若有似無的笑。但在聽到她這番話時,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慢慢的,所有的情緒,最終化做一抹輕柔的笑,的確很輕,不過是一個弧度。
可沒人知道,這一個異樣的弧度,卻比六月飛雪還難得一見。
若是吳青跟唐墨在這,眼珠子都得驚掉了。自從十年前,赫連夫人意外去世,從那個時候起,赫連晟的臉上,除了冷漠冰寒,便再無一點多餘的表情。這個人就好像,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