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焱跟唐墨皆側目看他,原來這才是‘你怒我不怒,你氣我不氣’的最高境界。
木香怔了下,接著呵呵一笑,“你說錯了哦,你的三十年河東已經過去了,現在在的河西也是你的,不得不說,燕太子手段高明,忍辱負重多年,堪當大任,可是話又說回來,我要是你,絕不會帶軒轅凌回燕國,他若是死了,比活著好,其實你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沒找到個合適的時機,那要不要我送個機會給你啊?”
唐墨臉黑的徹徹底底,“木香,注意你的用詞,父皇還在呢,別胡說八道!”他直咚木香的名字,其中的含義可就多了,是提醒她,也是不想跟她拉開距離。
一個稱呼也能被他弄出這麼多事,果然他最適合做皇帝。
唐焱挑眉,餘光瞄見唐墨臉上的神情,收回視線,他淺淺的笑了,沒有言語。
軒轅恆依舊微微的笑著,語氣謙恭的道:“皇兄是我的手足,我當然希望皇兄好好的活著,至於襄王妃為什麼誤會在下,實在是叫人費解,在下的太子之位,也是父皇臨危受命,在下也是深感不安,襄王妃若有異議,在下可代為轉告父皇,讓他老人家斟酌再定奪。”
聽聽人家這話說的,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可偏偏又有哪裡透著怪異。
“噗!”唐墨沒忍住笑,一口茶含在嘴裡,差點噴了出來。這丫頭終於也是遇上對手了,軒轅恆再說下去,不知道她會不會抓狂。
唐焱俊臉肌肉也微微抽動著,強忍著笑,插進話道:“聽說燕皇身子不好,襄王妃這樣的人,他還是不見的好,以免被刺激到,氣大傷身。”
木香可是一點都笑不出來,不悅的擰著眉,瞄了眼唐焱,“你被我氣的也不少,怎麼沒見你傷身斃命,你不是還好好的活著嗎?哦,不對,你是半死不活,關於傷身,你得向五皇子學習,一次娶仨,一般人可受不住。”
一句話,帶上兩個人,她說的痛快,那兩人聽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就連軒轅恆也不禁有些許的詫異,也漸漸明白了,赫連晟為何非她不可。
這丫頭真是個活寶,放眼天下間,能像她一樣真實說話,不藏不掖的人,恐怕也沒有了吧!
不對,還有一個。
唐墨身邊的五皇子妃,是個靦腆害羞的女子,哪能聽得這等粗俗的話,當即紅了臉,用手帕遮住臉,不敢看人。
她是大家閨秀,長到這麼大,只有臨出嫁前,孃親拉著她,給她說了些男女之間的事,讓她務必要伺候好五皇子,在房事上,得讓男人滿足,該放開的時候,不要太過拘謹。她因為過份的害羞,沒怎麼聽進去。
成親之後,只知道要脫了衣服跟夫君睡在一起,至於睡了以後,該幹什麼,她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以至於到現在,唐墨沒有破了她的身子,她也沒有覺得有何不妥。
唐墨手握拳,放在嘴邊,重重的咳了幾聲,“沒什麼事,你就趕緊回自己的位子去,再不回去,赫連要過來抓人了。”
唐焱也乘此機會,道:“看他的臉色,恐怕不止是抓人那麼簡單了,要不要給你準備些金創藥,以防不測?”他純粹是為了緩解心中莫名的鬱悶,所以才會跟著唐墨一起,順道埋汰她幾句。
說完了,有那麼一點點後悔,怕她算舊賬,可是再仔細一想,就算找舊賬,也該先找唐墨才對。這麼一想,他安心多了。
軒轅恆經不住他們惡趣的逗樂,輕笑了幾聲,“本太子今日大開眼界,佩服,太佩服了!”
他沒有來過南晉,也沒有正式見過唐墨與唐焱,很多關於他們的情況,都是聽來的。
他到時才明白那句: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唐焱不似傳言中的寡言少語,對什麼事都不甚大意。唐墨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