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恭敬地回道:“啟稟殿下,您的確沒有中毒。方才我已經檢查過了,那湯裡唯一所多的成分便是煉丹用的化氣散。你的修為只是暫時被削弱而已,大約五六天之後便能恢復。您之所以感覺到內虛,是因為真力降低,並不適應而已。”
“化氣散?”青陽鈺臉色鐵青,問道,“這種東西比較珍貴,不是煉藥師才有的麼?”
“的確如此。”吳藥師平靜地回道。
“沒想到竟然是化氣散!怪不得幾日下來我竟然沒有發覺。”
青陽鈺臉上顯得極其難看,他知道化氣散無色無味,而且吃下後藥效緩慢,直到昨日修煉時,才猛然發覺真力大大降低。當時他也沒有反應過來,並不知道有人向他投藥,還以為自己練功走火入魔。
看著青陽鈺的臉色,方德武湊在他耳邊說道:“王子殿下,既然是煉藥師才有的東西,一個小小內侍絕不可能得到。而且對方大費周折,卻僅僅是暫時化掉你的功力,對方的用意已經顯而易見了。”
青陽鈺微微點頭,回道:“還算你有些見識。”說完,他向身後一群人吩咐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們先下去吧。”
“是。”一群人應聲退出了房間。
見一群人離開後,青陽鈺向方武德道:“既然你已經分析出了要害,你倒是說說看,這件事情我們應該如何處置。”
方德武仔細想了想,說道:“既然郡主指使內侍向你投毒,而且你現在修為已經暫時削弱,後天的比武肯定是無法上了。小的認為,我們明日應該向鎮南王討要一個說法才是。”
“剛剛才說你聰明呢,怎麼現在又這麼笨了。”青陽鈺皺了皺眉頭。
“哪殿下的意思是?”方德武驚訝地看著青陽鈺,臉上有些惶恐。
青陽鈺臉上有些不耐,說道:“你說郡主是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你有證據嗎?那小內侍都被你放走了,哪怕再向鎮南王說,也是口說無憑。而且我這次來除了試探鎮南王以外,主要是為了抱得美人歸,必須得小心謹慎。”
方德武有些不服地說道:“我看鎮南王也是看好殿下您,你向鎮南王說了此事,他必然也是向著你,那郡主不同意也得同意啊。”
這一次,聽了方德武的話青陽鈺不僅沒有憤怒,反而笑道:“方德武啊,我看你真是不懂女人吶。”
說著,他轉而向方德武認真說道,“那郡主性格極烈,如果此時敗露,她必然鬧得水深火熱,這婚事也只得不了了之,而且倒是不僅丟我的臉面,丟我父王的臉面,更是丟紫雲國的臉面。而且最終雙方也必將鬧翻,到時候紫雲國大計也將萬分艱難了。”
方德武聽得一陣心驚,臉上頓時大汗淋漓,當青陽鈺說道幾個丟臉時,他臉色“唰”的一下慘白無比,怵然跪在青陽鈺的身前,說道:“是小的不懂王子殿下的深意,險些想出拙計,還請殿下見諒。”
青陽鈺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說道:“我怎麼可能用你這寸光之見,為我出謀劃策本來是你的職責所在,我就饒你無罪。”
“謝王子殿下。”
方武德抹了抹臉上的冷汗,定了定神,緩緩直起身,向青陽鈺問道:“那王子殿下,打算怎麼做呢?”
“雖然主意我已經有了,但具體怎麼做我尚未想到。”青陽鈺鄒了皺眉頭,然後微微昂起頭,“你且讓我再想了一想。”
“是。”方武德一聲領命,靜靜的站在青陽鈺的身前,沒再說半句話。
只見青陽鈺跺著腳在房間內來回走了幾圈後,他不自覺地拿起右手抹了抹薄薄的下嘴唇。
“有了。”
這時,青陽鈺嚴峻的臉上霎時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向方德武吩咐道,“你現在就派人去王府,並告訴鎮南王,我青陽鈺因為練功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