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之命前來王城,但我在這裡已經做了數十年長史,和王爺您同氣連根,哪裡有半點二心。反而我是怕皇上那邊因王城風氣,再找您麻煩吶……”
說著,王長史漲得滿臉通紅。
“你先退下吧。”鎮南王重重搖了搖手,臉上極其厭惡。
王長史見鎮南王如此,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無奈地退了下去。
見王炳退下後,鎮南王轉頭向郡主道:“鳳凰,平日你都不願意內侍侍奉,今日卻為何帶著一個不懂事的小內侍啊?”說完,他不經意地看了看那小內侍。
剛好此時,那小內侍也正抬頭小心翼翼地盯著他看。當兩人目光碰撞在一起的一剎那,鎮南王心中不禁猛然一震,“這個小內侍看起來才十四歲左右,竟然已是道童中階!”
鎮南王自負閱人無數,見不過少天才,但十四歲便到達道童中階的卻極其稀少,這天分直逼他的兒子,甚至比及當年的自己也弱不了多少。
郡主玉面篤定,敏銳地看出了父王臉上的詫異,不緊不慢地解釋道:“這小子本是武師的兒子,但因父母雙亡,走投無路。我見他可憐,遂命紫嫣帶了回來。隨後發現他天分極高是練武的奇才,所以打算把他留在身邊,練成貼身保鏢。”
“嗯。”鎮南王微微頷首,轉頭向身邊頭戴高冠的老內侍問道:“輔成,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唐總管幹脆地回道,手上的拂塵輕輕一揮,一臉恭敬。
鎮南王半眯著眼睛,說道:“聽說昨晚有逃犯越獄,最後有人竄入了王宮,輔成可要留心了。”說完,不經意間掃向了任天。
雖然鎮南王兩眼無神,看起來並沒有懷疑他,但任天周身還是一個激靈。如果此刻他被識破身份,便是大禍臨頭。
“究竟那逃犯是否逃入王宮尚且未知,昨夜張中衛帶著一群侍衛找了一夜都沒發現。我想這件事情費都尉最後說話權。”唐輔成說完,看向了大殿左側,眼光停留在了為首的那身著鎧甲的瘦高男子。
費玉昂見狀,從左側走出,向鎮南王稟報道:“唐總管所言屬實,昨晚在王宮的確沒有發現可疑之人。”說完,費玉昂的雙眼也似乎不經意間掃向了任天。
鎮南王搖了搖手,說道:“好了,這不屬於今天所議之事,至於那被抓回去的霍家叔侄就不用送到監獄去了,嚴加看守在都尉府,等雲傲王子回來全權處理便是。”
“是!”費玉昂應聲退了回去。
聽鎮南王如此說,任天心中猛然一驚:“沒想到霍伯父和陳大哥果真因為我被抓了回去,且不知當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看那鎮南王的口氣,其它的陳家族人應當全都逃走。”
但他知道,不僅救出霍家叔侄萬分艱難,就連現在他自己也被困在了王城之中。眼下他也只能看著王城內的動靜,見機行事了。
“不過好歹王宮裡的人不再懷疑我,至少眼下我已經安全了。”此般想著,任天繼續觀察著殿上的變化。
這時,唐輔成臉上有些不甘,向鎮南王道:“雲傲王子如今身在軍營,下月才能回來,我想王城內的急事還是王爺您處理吧?”在他眼裡,這個時期正是壓一壓都尉府囂張氣焰的時候。
鎮南王臉上有些不耐,冷冷道:“我早已經說過,王城的軍務由雲傲王子全權處理,以後不許在我耳邊提此等事情。”
“哎……”唐輔成心中一嘆,他不知道鎮南王是在裝糊塗還是真糊塗。如果是在裝糊塗,但曾經如此英明的鎮南王又豈會不知道都尉府的事情,又豈會不知道整個王城已經怨聲載道了。
如此想來,恐怕鎮南王是真糊塗了。他這個跟了鎮南王是數十年的老內侍,見王宮內此番景象,心中那個著急啊,可是卻無處發力。
“老傢伙還想跟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