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讀完,在心裡痛罵一句國罵,抬頭正想說什麼,那十夫長可不給他機會,手再一揮,旁邊兩個兵丁便撲上來,把他雙臂反轉,押了起來。
我勒個去,這才是真的大反轉啊。寧白心裡想,只是我被反轉到了失敗的一方。
這是怎麼回事?看這通緝令上的意思,花間沒有成功,反被軍部給抓了?
這陸公複查覺到了花間失蹤,定與此事有關,是以飛了個鴿子通風報信給他的後臺了?
寧白心眼兒一轉,好像看到了事情的真相。哎呀,自己還是嫩了點。早知道自己聽花間彙報之後,連夜兒跑了,他最多派人來追,也斷不會給他機會安排這麼多事。
說不定,卓嬌雪口口聲聲說的主人,便是陸公復或者陸公復的後臺?
陸公復啊陸公復,我還是小瞧了你。
你的後臺挺硬的啊,把事情安排得天衣無縫,什麼人什麼事都在他計算之中。
寧白想到這裡,突然覺得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力量在體內升起,這是他從穿越到現在,從來也沒有過的力量,就算在他原來的世界,這種力量也沒有過。
但這種力量,卻又如此熟悉。好像就是刻在他的骨子裡的。
它回來了。
沒有想到,失敗會令它重新回來,它也許是不甘心這可怕的失敗。
寧白感覺到血,從心向體內四周彌散開來,驅開了籠罩在四周的寒意。
夏遠天、沐雪、夏淺淺......他們的生命從這血流蓬勃開始,才活生生起來。他們是自己的親人,需要自己。
以前寧白其實對他們沒有什麼感情,是以一直淡定隨緣之態處之。可如今力量回歸,猛然之間,一股強烈的責任,被他主動地擔當起來。
我定不會辜負你的,力量!
也許是突如其來的打擊,或者是對陸公復們周致安排掌控一切的手段激破,寧白感覺到自己在瞬間脫胎換骨了。
這種血溢於腦的感覺一直伴隨著寧白,被戴上重枷,被牢中看守一腳踢進冰冷的牢房時,都還在激盪不已。
來了,他想。他們都來了,拿著沾血的刀,提著砍下的人頭。來吧,拿著你們的刀來吧,而你們提著的人頭,將會變成索你們命的厲鬼!
寧白覺得自己開啟了新的世界,一瞬間被這熱血所激動,一用勁兒,想將枷項上的雙手掙出,但除了腕間一陣疼痛之外,毫無章法。
奇怪!這和原力覺醒不一樣啊,不是力量覺醒,全身便處於無敵狀態麼?
還是自己看多了小說啊。
當初要是不看這些奇奇怪怪的小說,啥穿越呀,一通百通,啥被老婆瞧不見,出門擦屁股紙都得用幾十億啊....自己斷不至於只考了個三本小工科。
寫這種書的人全是在放屁!
卻聽旁邊一人慢慢地道:“小朋友,連這點力都沒有?”
語帶嘲諷。
寧白瞧了過去,藉著牢外牆上的燈光,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那人坐在深處的角落,看不甚清。
原來這是個大牢,同時關著近二十餘人。他們或坐或躺,佔據了整個空間,幾無落腳之處。
那人說了這話,似乎感受到寧白投射過來的目光,便不再開口。
寧白很詫異,燈光如此昏暗,他離自己如此遠,自己想要掙脫枷鎖的舉動因雙手受限,動作並不大,他卻能看到自己的舉動,出言諷刺。
寧白再瞧了瞧大牢,三面是牆,面對牢中走道,立著鐵柱子,根根粗如手臂。
如果不是對面牆上那盞油燈,斷然瞧不著任何物件。
哎,這就是傳說中的大牢啊。寧白摸了摸牆,又摸了摸地上,觸之均是冰冷。
空氣中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