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棍僧回答:「我不走他的路,何來後繼?』」
「就如晚輩也不可能成為這位玄龜前輩的後繼,去做司命前輩的肉盾一樣。」
「眾生諸靈,獨一無二。
「誰人是誰後繼?」」
「若說我是諸佛後繼,則諸佛不配。」
「若說諸佛為我後繼,則我不如蒼生。」
剎那之間,這他心通之變化散開,老司命和老玄龜看著那棍僧緩緩睜開雙目,身上有自在從容之感,旋即臉上又出現那種灑脫的笑容,大喜道:「阿彌陀佛,他心通成了。」」
「請給我紙筆。」
李觀一自是把紙筆送上。
大和尚提筆蘸墨,一口氣寫下許多東西,首先是把那陣法的原本陣圖畫出來,這大和尚竟然是有一手極妙的工筆小畫,在學宮之中的時候,他擅畫工筆寫意。
給別人代筆代考,換取銀錢,來維持生活。
此刻畫陣圖,也是一氣呵成。
然後又把季宗誠一身西域佛門的武功一一畫出來。
「李師兄要面對這魔宗,知道對方的武功路數,總是好的。」」
一口氣全部寫下來,釣鯨客拿起陣法一看,臉上出現大喜之色,道:「你這禿驢,竟也當真懂得【他心通】?!」
「好好好,有這樣的陣圖,可以破陣。」
這大和尚憨厚一笑,遲疑了下,而後道:
「貧僧先前在季宗誠神魂裡面,詢問他各種問題,以映照他的本心,以及那些記憶最深刻的畫面,看到了一些畫面,其中分量,就算是這由佛墜魔之人,也是難以忘卻。」
「那位銀髮姑娘,一開始,是不是,不是銀髮?」
釣鯨客道:「你看到了什麼?」
棍僧十三雙手合十,臉上有慈悲之色:「貧僧看到她失去的七情六慾之中,
並不包含有痛和喜,她原本應是泛白之發,繼承父母的血脈。」
「如同孩子有些地方像是父親,有些像是母親。」」
「但是貧僧看到,季宗誠親自將她掠去。』」
「有一名極貌美之女子照顧她,喂她吃諸天材地寶,強壯根基,極為憐愛她,日日和她相處在一起,每每便說是親生女兒,周圍之人都知道她視這小姑娘為掌上明珠。』」
「然後以【西域佛門,轉生蓮池】秘法,抽其渾身一半血脈,削去其一半根骨,骨髓亦被抽出。」
「如此將養,強行將其血脈純化至如這位前輩一般。」』
「猶如洗筋煉髓,不但痛苦,卻又極狠厲。」
「即便是季宗誠都看不下去。」」
「說不如殺死,何苦如此折磨。」
「那女子卻說,寧願孩子可以活下來,受些苦楚便是。』」
「季宗誠心中大驚悸,十餘年不曾忘卻那女子當時的表情,小僧方才也窺見一縷,極具有慈和,母性關愛,痛苦;如此種種感情,皆是出自本心,他心通下,當不得半點虛假。」
「然,關愛雖是關愛,下手卻果斷。「
「她對那小姑娘,亦抱有愛憐之心;但是人之複雜,並不只是單純的,或許還有其他的東西,要比起來這等天性母愛,更為重要,壓過去了。」」
「手腕狠厲,季宗誠亦不能及。」
「無邊劇痛,抽血不滅,以導致血脈純化後,白髮轉而如天河星輝一般的銀白,再之後,抹去其七情六慾,人為創造出類似於【武道傳說】之血脈的【轉世靈童】。」』
「手段殘忍,貧僧不能隱瞞。」
棍僧十三單手豎立身前,右手握住那一根重棍,道:
「小僧知道這樣的話頗為殘忍,或許有些人會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