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那便是,天下一統。」
「而今,確實是有一個法子在,如今中州秋獵開始,而突厥七王被扣留在這裡,目的是為了什麼,是為了天下大變的時候,再讓宇文天顯將軍和七王一起回去。」
「宇文天顯將軍剛剛大敗了突厥十一王,現在回去,是一定會再起衝突,到時候七王和突厥大可汗打起來,中原才能夠後顧無憂,大帝才能施展抱負。」
「只要讓七王提前回去,且沒有應國的大軍送親,那麼草原就不會立刻打起來,那應國就不得不分出幾分注意力在草原上,沒有辦法傾盡全力去和陳國一戰。」
「現在皇帝不在,這一切事情都是太子負責。」
「只要讓七王和皇女殿下一起離開,回到草原上,太子就難逃其罪。」
姜遠臉上神色掙扎:「這是我大應的最大戰略。」
破軍感慨道:「是,他日若成,天下一統。」
「那麼大應國陛下是太祖皇帝。」
「太子殿下,就會成為應國的太宗文皇帝了。」
姜遠臉上的神色掙扎消失不見了。
不是他的皇位,這天下一統,有什麼用?!
心一橫,乃道:「還請先生教我!」
破軍伸出手按在他的拳上,道:「不必如此。」
「這也是為了我主。」
姜遠恍然,道:「卻也是為了七王。」
破軍乃和姜遠密謀,當夜,姜遠乃在家中設宴,邀請自己的哥哥太子姜高來赴約,太子欣然而往,兄弟二人談論起年少時候的模樣,相談甚歡。
不知不覺喝多了酒,姜遠淚流滿面,說往日糊塗,多和大哥作對,希望大哥可既往不咎,姜高心中慨嘆,姜遠又用匕首割破了手掌,以血盟約,永不背叛兄長。
然後於中庭舞劍,且舞且歌和之。
末了,姜遠恭恭敬敬地去送別兄長,說往日不曾有過這樣開心的宴席,今日痛快,卻又不自覺想到了早早就去世的母親,心中悲傷。
而今母親去世,父親不在,只有兄長在這裡。
不知道兄長可能夠給一件貼身之物,以讓弟來懷念。
姜高醉酒,又素來寬仁,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問大哥要一件禮物,這是何其正常的事情?於是他摘下一把劍,直接把劍遞過來,道:
「這一把劍,是父親當年年輕的時候用的,後來爭奪天下,皇宮政變,都是用的這一把劍,在我六歲的時候,爹就把這件給了我,今天我把這劍給弟弟你。」
是夜,姜高回東宮去了,姜遠神色掙扎不已。
他握著這一把朝堂上下都知道是太子配劍的東西,臉上出現了劇烈無比的掙扎,一時間又想到了小的時候,哥哥帶著他四處玩耍,他不願意讀書,跑出去爬樹。
姜高也就舍了書卷來陪他玩耍,那時他坐在樹上,拿著彈弓去打鳥,那時候的哥哥就坐在石頭上看著他,姜遠擔心地問他,這樣不去讀書,沒有問題嗎?
姜高溫和回答道:「書卷無窮,每日讀書都讀不完的,今日讀不了的書,明日再讀便是,可是我的親弟弟,卻只有你一個了。」
「我們終歸會長大的,能陪你玩的時候一日少過一日了。」
那時姜遠心裡面觸動,覺得哥哥是天下最重要的人。
此刻姜遠神色複雜,舒緩下來了,他握著劍,幾乎要放下來,卻聽到那邊有一陣陣聲音傳來,是路過的官員,見了姜高那邊,連忙翻身從馬匹上下來,大禮參拜,口稱殿下。
姜遠神色微凝。
想到自己要給那人下跪叩首。
於是他的臉上神色硬下來。
「怪不得弟弟了,哥哥。」
「同父同母的哥哥,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