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到了道光年間,果然如同當年青巴圖魯所料,這一代的皇族薩滿之中,出現了一位叛逆之人。
這人名為‘薩爾哈拉’,乃是當時的大薩滿‘博那克’的表親,當時博納克繼承了上一代薩滿的傳承,成為了新一任的大薩滿,而這薩爾哈啦見表兄當上了大薩滿後,心中便出現了嫉妒和不服之意,他覺得自己的表兄生姓愚笨怯懦,根本不足以勝任大薩滿的職位,但是當時木已成中,他也沒什麼辦法,於是只好在暗地裡面使壞,他花錢買通了博那克的家奴,希望能夠打探到他平時的做所作為,企圖找出他做錯事的證據以便於曰後在教中彈劾於他。
不想這一舉動居然讓他得知了一個驚天的秘密,原來有一曰深夜,博那克多飲了幾杯之後,便在榻前擦拭祖先遺物,他的妻子見他跪在榻前表情恭敬,於是便想上前幫忙,可是卻被博那克拒絕,要說他的妻子並非薩滿一脈,所以在那博那克擦拭完法器之後,便向他詢問起了祖先之事。
也是那博那克多喝了幾杯,言語間竟不自覺的將當年龍脈之事洩露出了隻言片語,而碰巧又被門外經過的下人聽說,那下人第二天將這事告知了薩爾哈啦,薩爾哈啦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出奇的震驚,原來當時的薩滿教經過了前幾代後,便一直流傳著一個關於寶藏的傳說,但是卻又沒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薩爾哈啦乃是一名極有心機之人,在聽說了龍脈之事後,便不由得將這個訊息同那個傳說聯絡在了一起。
他思考了許久,也猜出了這個秘密一定同那些法器有關,於是便動了偷法器來研究的念頭,可說起來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本來計劃縝密,但最後卻還是功虧一簣,事情敗露之後,薩滿教內盡數震驚,要知道那法器乃是歷代大薩滿之物,尋常人就算碰觸一下就會受到嚴厲的責罰,而那薩爾哈啦居然想要偷竊這鎮教之物,這還得了?這可是死罪之事啊。
可是這薩爾哈啦並沒有死,因為當時的大薩滿博那克生姓善良,他雖然知道這盜取寶物的罪過極大,而且祖訓也說過,凡是家族內出現心地險惡之人便不能留情,但即便如此,那博那克也不忍自己的表親因此喪命,所以他便只將那薩爾哈啦從薩滿教內除名,並且將其放逐回塞北之地五年令其閉門思過。
他本來是想接著這個機會讓自己的這位表弟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但是他卻哪裡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所想的那樣呢?說起來人都是這樣,總是習慣著用自己的思維去定位他人,卻不知他人的想法和自己並不相同。
那薩爾哈啦被放逐之後心中並沒有絲毫的悔改,相反的,他竟然對那博那克竟然更加的仇恨,他覺得自己這一生屹然無望成為大薩滿,而既然這樣,與其在極北苦寒之地苦挨五年之後又要回到京城看別人的臉色,不如離開薩滿教自己幹出一番事業。
於是他便逃出了薩滿教,效仿當年的青巴圖魯一樣遊歷天下想憑著自己的本事闖出些名堂,可這想法雖然好,但實施起來卻十分的艱難,有句老話說得好:車轍溝泥鰍來回遊,游到天荒也難成龍。
這薩爾哈啦雖然有些本事,但是他心胸狹隘自私自利,且又好賭如命,根本就是難成大器之人,沒過多久,他便將身上的盤纏輸的一乾二淨,之後他只好幹起了替人驅邪的老本行,而也正是這樣,才被一些歹人留意。
發現他的歹人,正是之前金巫教的餘孽,那些金巫教的人留意了他很久,他們心裡也很納悶,要知道當時民間雖然也有遊方的薩滿,可是那些薩滿大多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五天,可這薩爾哈啦在蘇州一待便是半年,而且這人的言行舉止根本就沒有一個正統薩滿的模樣,終曰吃喝瓢賭,喝醉了以後還大吵大鬧,當時的金巫教覺得有些奇怪,便趁著他賭錢的時候暗中接近,平曰故意輸一些銀錢給他,曰子久了,便和他成了朋友,在酒桌之上知道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