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霸天看著五尺長的外灘海戰圖說道：“這個，齊老先生，我是來求蝦的，當然，這個我也要，挺好的。”

白石老人一聽，拿起一支小號毛筆，將紙卷向後推了兩尺，寥寥十數筆，一副蝦趣圖就成了，署名蓋印後說道：“這兩隻蝦就送給你了。你給國家造軍艦，我別的本事沒有，給你畫兩隻蝦還是能做到的。”

“謝謝，謝謝齊先生。”一幅畫是一個價格，兩幅畫連在一起的那就珍貴了（畫的市價一般是按尺算，當然老先生的蝦是按個算）。金霸天才不會把這兩張畫裁開呢。一說這是齊先生送自己的，這多有面子。

第五十九章　夜襲

PS：昨天家裡來人了，看來要明天還了。

齊老爺子的蝦可能是世界最貴的蝦了，此時四九城一桌最上等的雁翅席（相當於國宴）也不過八元錢，齊老爺子畫一隻蝦十元錢童叟不欺。此間最大的區別是雁翅席吃完就只能造肥農田了，而齊老爺子的蝦是能保值升值的。

到了寶貝的金霸天決定以後每月都來老爺子這裡花錢求畫——畢竟這時候齊老爺子還是賣畫為生的。坐上老爺車後：“回家。”當然，司機瓦爾梅沒有去過金霸天的家，在金霸天一路指引下老爺車緩緩開到門口摁了兩聲喇叭。

門房老張看老爺回來了，開了大門在一邊候著。金霸天進門後問道：“最近幾天，沒什麼事吧？”

“回老爺，內外一切安好。”

金霸天扔過一包駱駝煙，“那就沒事了，待著你的吧。”

老張看三個人都下了車準備進來，問道：“老爺，這車？”

金霸天一揮手：“沒事，北平軍政部的車，有膽子讓他們偷去。”

別說三十年代偷汽車的事情極少（主要是不會開），就是共和百年後也沒聽說過幾件偷軍車的事件，因為這性質完全不同了。金霸天聽說過一件事，一個住在鐵道附近的村子經常靠著偷火車上的貨物發財，有一次村子裡一個鐵道游擊隊的偷了一堆鑄鐵殼子，上面寫著“此面向敵”，給賣收廢鐵的後來被破案抓去打靶了，罪名是盜竊軍列。

當時金霸天也不明白“此面向敵”代表的是什麼，後來軍訓問教官才知道是反步兵地雷。按照這個罪過，自己派人炸偽滿的鐵路公路橋樑簡直就應該千刀萬剮了。不過現在偽滿的鐵路公路和橋樑也不是那麼好炸了。

小鬼子也不是傻子，經過前前後後連續被炸已經總結了一點經驗。根據研究中天家的專家土肥原賢二的建議，現在橋樑上下二十四小時探照燈和機槍火力點伺候著。偽滿徵發了大量的勞工沿鐵路修建密集的炮樓至少要做到兩個炮樓之間能夠遙相呼應，並在鐵路兩旁挖下護城河一樣的又寬又深的壕溝注入水，各地火車站一類的設施更是嚴防死守。

至於公路的運輸，小鬼子放棄了使用汽車運輸和朝鮮勞工而改用大量的東三省勞工，金霸天手底下沒有那種能夠實施無差別爆破自家人的狠人，所以對於金霸天的敵後破交戰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因為這個建議，滿鐵將可以在不久後通車，公路的行軍和運輸也比以前安全了數倍。

雖然這個建議將佔用大量的兵員，但總比讓滿鐵癱瘓強多了，要知道這滿鐵是大毛熊家在日俄戰爭後給腳盆雞唯一的賠款，當是腳盆雞家可是用舉國之力幾十萬傷亡才戰勝了大毛熊家在遠東的一支偏師。而建議的提出者土肥原賢二和岡村寧次也總算保住一條狗命。

世界上的事物總是不斷變化的，小鬼子這一套弄下來，大規模殺傷性遙控炸彈自然是用不上了，但是爆破工兵立刻選用了單兵殺傷性遙控炸彈擊殺那些混雜在東三省勞工裡面的鬼子兵。這樣的塑膠炸彈只有十幾克的裝藥量，它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炸死一個人或者重傷一個人。因為爆破力是直接向上作用的爆炸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