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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住又打了個呵欠,春眠夏困,生生攪人清夢最不厚道。

“這怎麼可以。一定要親力親為,觀音大士才能感受到你的虔誠。——說到這裡,奴婢怎麼覺得娘娘似乎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我見鴛鴦又要有苦口婆心的趨勢,連忙矢口否認:“怎麼會,誰說我不急,我比誰都急。”

天下間的廟宇都大同小異,只不過大多數三寶殿供奉的都是如來佛主,這家拜的卻是送子觀音。我看著滿臉慈祥溫柔的觀音娘娘,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明代才子仇英在觀音像上提的一首打油詩:一個好奶奶,把酒與我吃,前面一隻雞。他把觀音比作“好奶奶”,因為她帶來了瓶酒(淨瓶聖水),還準備了一隻雞(仙鶴)。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旁邊滿臉端莊嚴肅的香客怪異地看了我一眼,目光裡包含著指責。我連忙靜聲屏氣,裝模作樣地拜了兩拜,跟著求籤。

什麼世道?!簽上寫的居然是梵文!唐僧銅子已經出生鳥?還到西天繞了一圈都回來了。我看著那些稀奇古怪的字,貌似想省下那解籤的銀子是不可能的了。

我抓著籤來到排成長龍的解籤攤前,一個鶴骨仙風的老尼姑正在對著籤文搖頭晃腦地加以講解。

她面容平板,一雙眼睛卻是溫潤明亮。這送子觀音廟且不論是否有真材實料,出來當檯面的倒還鎮的住。她端坐在禪房的桌子後面,大家按秩序一個個的走進去,其餘人只能在門外候著,彷彿是為了保護香客的隱私。而我卻懷疑她是怕被人聽出來自己說的全是乍聽之下宛若真理,細想以後都是廢話的說辭。香客們滿臉虔誠,對著解籤的尼姑不斷點頭,彷彿她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我心裡偷笑,算命解籤最重要的就是似是而非,總之玩的就是玄妙,什麼意思你自己去蒙,蒙對了最好,蒙不對,只能說明你與神靈無緣,不能參禪天機的奧妙。

“施主也是求子嗣?”尼姑接了我手中的籤,眼睛淡淡地在我身上瞥了一回。看什麼看,要你解籤又不是讓你看相。我掃描到遠處蒲團旁的鴛鴦正殷殷切切地對我猛眨眼,不由得惡趣頓生。

“是她”我壓低嗓門,偷偷指了指鴛鴦,“我妹子臉皮薄,自己不好意思來問,我這個做姐姐的只好越俎代庖了。”

尼姑疑惑地打量鴛鴦,後者見她看自己,連忙擠出恭敬的笑臉,很自然地被誤會了。

我嘿嘿嘿地偷著樂,鴛鴦啊鴛鴦,既然你這麼喜歡小孩子,你娘娘我就動用一回私房錢給你求上一卦。呃,這裡要是可以測姻緣的話就更好了。

“籤只有自己求才會有解,那位小施主要是想知道子嗣的話儘可以自己去算上一卦。”老尼姑收回了視線,目光落在我臉上,淡淡地說。

我瞠目結舌之餘不由得肅然起敬。她怎麼知道籤是我求的。

“那位施主的子嗣何時有貧尼不知道,不過施主你五年後必定產下稚子。”

五年,我猛的一哆嗦,我回去以後完成學業還需要兩年,工作兩年以後結婚,一年後產子,加起來豈不是正好五年。餓滴神啊,偶穿越回家的日子不再遙遙無盡期。我的眼睛驟然冒出精光,諂媚地求證:“師太,此話當真?”

“童叟無欺,如假包換!”

暈,這位大師當自己是開店做買賣呢。我朝天空翻了個白眼,忽然念頭一動,指著尼姑,眼睛瞪的倍圓:“你,你你。”青天白日,佛門勝地,我我我居然見鬼了!

“總算是認出來了。”老尼姑欣慰地點頭。揮揮手,旁邊的小尼姑走出去說了幾句“神尼開天眼的時辰已過,施主們明日再來”,外面傳來驚天動地的嘆氣聲,香客們三三兩兩地散去。鴛鴦在門口叫喚著“夫人。”老尼姑走到門邊,雙手合十,款款拜下,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樣。口中念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你家夫人與貧尼有緣,貧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