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清楚反而會更好一點。”他認真的告誡我。不容易,盡忠職守的醫生終於放棄了幫我早日恢復記憶的企圖。
“啊?”我有些茫然,進而又有些啼笑皆非。
誤會了不是,以為傷痕是我小時生活的烙印。
小時候遭受的折磨的確不少,但不是這些。懲罰一個人的手段有N多種,傷到表面的方法便上不得檯面。那些隱晦的高招,比如說鎖在死過人的老屋子裡俄個三五天之類,雖說輸在老套;可對付六歲的孩子卻是最為行之有效。
會害怕嗎?當然會。
哭到嗓子嘶啞,哀求的話已經說不出口;眼淚乾涸,蜷縮在角落裡沉沉睡去。
久而久之,害怕如影隨行,居然就漸漸忘記了害怕。靜靜的沉浸在黑暗中,偶爾我也會微笑,你們好,黑暗孤獨,我的老朋友,咱們又見面了。
十四年後的某一天,已經遠離孤獨三年的我依偎在軒的身旁看曾經風靡一時的日劇《排球女將》,彼時我跟他正是校園裡最矚目的一雙璧人。電腦螢幕上,罹患絕症的天才少女尤佳稱呼死神為她最好的朋友。
天才總是比旁人來的古怪些,軒如是評價。他是個難得含著金湯匙出生,說話卻並不刻薄的貴公子。
我微笑著沒有駁斥他的話。不是身臨其境,有著切膚之痛;又如何理解這種當害怕累積到無以復加,就只好學著接受甚至相依為伴的感受。
軒不懂,因為他無須懂。
差別,在每一個細節,不經意間,就會流露出來。
“我給你配些藥,每天記得要搽。女孩子,留下疤痕,是最要不得的。”商文柏心疼的看著我手腕上的佛珠,彷彿那下面的傷痕也灼傷了他。
“不必。”我平靜的拒絕,右手輕輕地彈擊珠圓玉潤的煙光紫,淡淡道:“不必了,既然是傷痕,終究會有它褪去的那一天。”
“那得很長時間。”
“沒關係,我可以慢慢等。”我漫不經心的撥弄著佛珠,笑的風清雲淡,哪怕是一輩子,我也不介意。
“你實在是個很固執的人。”他嘆氣,道,“你的嗓子現在還有沒有不適?”
“厲害啊。”我驚歎,因為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能說話了,所以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曾經失聲這件事。
“你怎麼知道我嗓子有一段時間不能說話。”
“憑這個看出來的。”商文柏搖了搖手裡的藥瓶,是我從紅花老嫗身上搜來的那個,那個死老太婆,身上不放解藥也就算了,居然還弄一瓶迷|藥,本小姐差點就栽倒在它手上。此仇不報非君子!
“碧荷清酥,服用者三天內周身不得動彈,口不能語。沒想到他們居然給你服了這麼厲害的迷|藥。對付一個小姑娘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他嘖嘖的感嘆,一臉“可惜了,這麼好的藥”。
“那……是我自己吃的。”真丟人,以後沒可能在他面前翻身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那個老虔婆身上居然不放迷昏花的解藥,反倒是迷|藥。”
“迷魂花?是不是一種白色的小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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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是不是去過那裡,怎麼這也知道。”
“我要是去了,你也不會衣衫不整的被人抱回來。”他乜了我一眼。
衣衫不整,慘了,豈不是被胡狼看光光了。
“你嘴裡的迷魂花有個雅稱叫醉憂仙蘭,與碧荷清酥、忘憂草、夜合花並稱‘宇內四大迷|藥’,但其中醉憂仙蘭和碧荷清酥相剋。”
是藥三分毒,我竟然把這麼重要的醫學常識給忘了,活該老天爺罰我。
“別自責了,知道這些的人並不多。不過,碧荷清酥藥性極其霸烈,服用者只要毒性一發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