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自他上次別後,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想到我居然能夠在這裡再次遇見他。他上次走的匆忙,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他,皇上你可一定要多賞賜他一些,免得被天下人說小氣。”我要不要再胡謅兩句,說,司大夫剛幫我把了脈,我已經懷孕了。懷了龍種身價會高一些。呃,幾個月比較好?說一個月吧,一個月前他可是天天留我在御書房過夜,中獎的機率比較大。
“朕還算是小氣?恐怕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朕更大方的人了。”他微笑起來,眼裡的陰霾反而越來越深。嚇的我連編好的謊言也不敢說了。
咬碎銀牙也要撐到底。我裝作不悅的樣子,皺眉,道:“皇上,你今天是怎麼呢?”
使性子誰不會啊。我一定要假裝自己是個局外人,我什麼都不知道。
“好了。你今天也累了。有事回宮以後再說,王平,你護送皇貴妃回去。”他疲憊地看了我一眼,目光深沉如玄冰,那光芒是冷的。
開玩笑,要我回去。沒了我這張王牌,裡面的兩個人還不被亂箭射成刺蝟。
我連忙表示自己的反對,作大義凜然狀,道:“不行,皇上。臣妾希望您能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您這麼怒氣沖天的,是不是臣妾哪裡做錯了,惹你不高興了。”
想了想,我又垂下眼瞼,淒涼道:“皇上現在是意得志滿,自然無須清兒陪伴在側。後宮佳麗三千,水柔清不識時務不知進退又無依無靠,當然最惹皇上心煩的一個。”
他狐疑地掃視我。我咬住下唇,劉胡蘭慷慨赴死的鏡頭在我腦海中不停地回放,對,目光再倔強一點,表情再孤傲一點。呃,我現在扮演的是委屈的妃子形象,眼裡再加一點點受到傷害的黯然。如果有些水霧效果更加,拼命想當年被男朋友拋棄時的悲慘場景,呃,隔的太久,有點找不到感覺。算了,湊合著用吧,我要是那麼輕易落淚反倒不吻合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了。
他的目光驀的柔和下來,嘆息,走到我跟前,輕聲哄道:“是朕不對,好了,不生氣了好不好。你永遠是最重要的,以前是,現在是,今後也是。”
“真的嗎?”我笑逐言開,跑到佛龕前,叫道:“你們還不趕緊出來覲見皇上。”再不出來,按照我看小說電視劇N多年的經驗,怕是有人要捧著柴火在門口燒了,到時候兩隻限量版的烤豬新鮮出爐。
商文柏責備地看了我一眼,不過只是在他彎腰走出來的瞬間,轉瞬已經恢復為一貫的平靜神色。
“草民司洛參見皇上。”
後面跟著的靜嫻唸了句“阿彌陀佛”。唉,今後,她恐怕是不能繼續在這裡混下去了。
“司大夫,好久不見。”楚天裔居然對著商文柏微笑,面色平靜柔和的彷彿面對的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我一時有些摸不清他的來意了。難道是我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呢?他的目標並不是商文柏?
“好久不見。皇上越發神采飛揚了。”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見面。”楚天裔別有深意地開了一眼佛龕。
“這位師太鬱食於胸,草民粗淺識一點醫術,便被叫來看病。不想居然在這裡遇見了皇上和娘娘。”
唉,這個人,到這種關頭,念念不忘的依舊是保別人的周全。
我突然瞥見王平眼中細微的光芒變化,連忙走近靜嫻,抓著她的手笑道:“師太佛法高深,聽爾一席談話,勝過十年苦讀,本宮想請師太去宮中住上幾日,不知師太意下如何。”手卻在她掌心寫下“人質”。
靜嫻目光一凜,道:“阿彌陀佛,貧尼多謝娘娘美意。娘娘善眷,貧尼心領了。”手就要掙開。我自然不肯功虧一簣,手上用力,決不讓她掙脫,笑容越發懇切,道:“師太就可憐本宮的一片至誠之心吧,當年家母在世時也信奉佛法,就是當今的太皇太后也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