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希望自己再次遇見你老公。
“這批人敢追過來就代表附近沒有卓嘎的嫡系,否則他們不敢對這兩個人直接動手。”他手指彈了彈雪夕身上的男子服飾,“湊巧,這兩個人被誤認為是我和你,剛好幫我們躲過了追殺。”
“扎西,既然我們已經逃出來了,那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你是天真還是無知,都到這一步了,你還想著我會放你走嗎?”
“我說過盜亦有道,既然當初我們已經達成協議,那麼現在你就應該遵守你的諾言。”我看了看一動也不能動的雪影和雪夕,淡淡道,“不過現在看來,你並不想繼續這個交易了。”
人可能真的只有在逆境的時候才會委曲求全,收斂起自己的貪婪自私的本性,一旦到了自己以為可以控制全域性的時候,一切的慾望就會赤裸裸的暴露出來。
“我很識時務的,如果是硬碰硬,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同意,同意跟你走。”我笑容平靜,爽快的令扎西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用這麼驚訝,我答應你是因為我想求你放過他和她的性命。這兩個人當日曾幫助過我,這次又代我受過,所以這個恩我不能不報。”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就是不答應你又怎樣。”扎西陰冷的目光落在兩個倒黴的替罪羊MM身上,寒惻惻的拭著手中長長的弧刀。
殘陽如血。
“你認為一個死人還能不能被推出去做籌碼?”我笑得風清雲淡,彷彿我口中的那個死人與我毫不相關。
“你威脅我?”扎西的眼睛充血,嘴角扭曲古怪,“我不信你動得了這個手。”
“本來確實是動不了手。可是我這人從來就吃不得苦,更加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吃苦。你把我抓到土匪堆裡,我今後的日子一定是生不如死。何況,我這個人最不能忍受自己欠別人的恩情。”
扎西躊躇了片刻,終於同意放過雪影雪夕,不過他不肯任她們離去,而是殘忍的將兩人的手腕扭折,命她們在後面跟著。我看她們因為疼痛而面色蒼白冷汗淋漓,心頭默然。
“忍著點,等到了,我給你們找大夫治。”我忍不住出口安慰,心裡說,接個骨我還是會的。
扎西對這句話的回應是譏誚的冷笑。
今夜星子燦爛,一雙雙眼睛眨巴著在天上看著踉蹌前行的一行四人。
“休息一下吧,我們一直都沒有吃東西。別好不容易逃出來,又活活把自己給餓死了。”我捧著肚子,可憐的寶寶,非常時期,你就陪媽媽忍著點。
扎西沒有表示反對,隨手用石子打了幾隻兔子支起火來烤食。這個傢伙是過河拆橋的鼻祖級別的人物,自己吃得直打嗝以後才把殘肉剩骨頭丟給我。我看了眼,從裡頭挑出能勉強入口的拿去給兩個痛得幾乎快昏過去的無辜女。
“吃點吧。”我撕下肉,放進雪影嘴裡,輕聲道,“只有吃東西才有力氣繼續走下去。我已經自顧不暇了。”
“雪夕,吃吧。”雪影轉向面色淡漠戒備的雪夕,輕輕道,“只有吃東西,活下去,才會有希望。”
後者烏黑的眼珠落在我身上,我回以安靜的微笑,語帶雙關,“會好起來的。”
星光燦爛,如滿天的碎鑽。
不知道這樣的夜晚會不會有狼群出沒呢。
我隨手掏出笛子,抵在唇邊,閉上眼睛,低沉的笛音從唇角逸出。
“不錯,不錯,你倒是多才多藝。”扎西把弧刀支在地上,半倚著,神態得意悠閒的彷彿跑馬逗射的王公貴族。
我沒有說話,繼續吹笛子。
十年前的慘烈驀然重現。狼群瘋狂的撕咬著扎西,對他身旁的火堆也絲毫不畏懼。
我安安靜靜的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