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平時脫管了,以後一定注意!”
被他們這麼一鬧,謝櫻櫻便沒有先前那樣緊張了,可是當她被送進了辛十九郎的屋子裡時,這股緊張便又回來了。
她想在屋裡找個鋒利的東西卻沒有找到,卻已經聽見了辛十九郎那特有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謝櫻櫻的心口上,讓她喘不過氣。
只是伴隨著他的腳步聲,還有鐵鏈撞擊的聲音,等門開啟謝櫻櫻便看見了辛十九郎手中拎著的一條銀色鐵鏈。
他見謝櫻櫻貼牆站著,嘴角忍不住上揚:“看來你很害怕。”
“我被強盜所害落水,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還是在強盜的船上,怎麼可能不怕?”
“哦,原來你是被強盜搶了啊。”辛十九郎一邊說一邊朝謝櫻櫻走來,然後停在了謝櫻櫻的面前。
他又問:“那你叫什麼?”
謝櫻櫻想也未想便回道:“趙瑩。”
辛十九郎皺了皺眉頭,道:“這名字真難聽,你以後是我的女奴,便叫你海奴兒。”
謝櫻櫻雖然一直都為百里樂正效力,但是總歸還沒有被當成奴才,如今落入辛十九郎手中一下子成了女奴,她心中自然是十分不忿,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如今在別人的地盤上只得忍了。
辛十九郎見謝櫻櫻沒有反對這個稱呼,竟然把手中帶著鏈子的項圈拿到了謝櫻櫻面前,這一次謝櫻櫻忍不了了,她猛地向旁邊挪了一步,然後舉起桌上的茶杯便扔向辛十九郎,想要趁這個機會逃出門去。
可是她現在仍在發燒,又沒有了內力,還未跑到門邊便被擒住。辛十九郎將她壓制在牆上,手中的頸環迅速地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聽一聲脆響頸環便完全合攏了,謝櫻櫻用力往下拽,卻只是把脖子拉得生疼而已。
辛十九郎鬆開她,拉著鏈子的另一頭,道:“這頸環可是精鋼鑄造而成的,沒有鑰匙就不要想拿下來,除非你把腦袋砍下來。”
謝櫻櫻第一次受此屈辱,雙眼都通紅,可硬是憋著不流出來,她心中怨恨地想:等到了十五我一定要把你的腦袋揪下來!
辛十九郎卻是不知她心中所想,牽著謝櫻櫻出了門,他拉著她在甲板上走了一圈,所有人都看見了帶著鏈子的謝櫻櫻,所有人也知道她是辛十九郎的海奴兒,謝櫻櫻忽然發現自己先前還是遇見的事情太少了,如今想起,先前受過的屈辱都不算屈辱。
好在除了每天拉著謝櫻櫻到外面溜一圈,辛十九郎並不對謝櫻櫻做其他過分的事情,謝櫻櫻便也咬牙忍了。
只是她如今在這茫茫大海上,即便十五她的武功恢復了又能逃到哪裡去?若她沒有船,是無論如何都逃不出這無邊無際的大海,退一萬步講,即便她有了船也不知道哪邊才是陸地,只怕會迷失在這大海之中。
謝櫻櫻於是依舊只能按兵不動,每日沒有事她便和船上的漢子們賭,有時候贏有時候輸,賭到後來就贏多輸少。再後來她便只贏不輸,只有謝櫻櫻自己知道為何會如此。她的內力陰柔多變,他們又是搖色子,所以她便時常用內力改變色子的點數,於是贏便很簡單。
再後來船上的漢子們便沒有東西好輸了,所以當他們輸了的時候謝櫻櫻便讓他們上陸的時候或幫她稍些胭脂水粉,或稍些換洗衣裳。
謝櫻櫻雖然沒有見到大船靠岸,但是船上的補給卻是一直不斷的,想來也時常派人去陸上採買,但是這艘大船勢必也會進行修補,修補的時候勢必要靠岸,她只等那靠岸的時機。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經歷了漫長的整整一個月之後,謝櫻櫻終於看到了陸地。
船靠岸之後船上的戒備便森嚴了許多,謝櫻櫻只有這一次機會自然要謹慎再謹慎。
她先是聽見外面有許多人來來往往,似乎是搬補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