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慢的吐出兩個字,全身緊繃。
“上官媚,她、她說——”裡恩顫抖地說道,室內瞬間被殺意凍結。
嗚嗚,主人,饒了他吧,這些訊息也是他從傷兵嘴裡問來的啊!
“說下去。”藍黑色雙眸眯得更緊。
“她說,要是您想見安琪小姐,就必須親自走一趟‘絕世’,她在那裡等著您。”裡恩誠惶誠恐,掙扎的舉起手,奉上一包紙袋。“她還——留下這個——”
黑傑克鬆開手,接過紙袋,神情冰寒。
紙袋一開,黑亮的髮絲瞬間飄落,隨風散了一地。袋中夾附的紙條,讓他全身冰冷。
下次,你希望我送上什麼?
他認得這髮絲,冰涼柔軟,總在夜裡倚偎在他胸膛上。他的指掌離不開,貪戀那絲滑觸感,一次又一次的輕撫著——
安琪的頭髮。
寂靜的深夜,位於市中心的高階大樓頂樓,點亮一盞燈火。
兩個高大的男人在幽暗的走廊上行走,走在前頭的,是個黑髮男人,雙眼被黑布矇住,雙手用手銬反剪在背後。
持槍在後方監視的,則是金髮藍眼的白種男人,態度謹慎。
“還真被上官媚說對了呢!”神偷自言自語著,盯著這男人的背後直瞧,還是很懷疑這人只是個替身。
身為“洛爾斯”的首腦,那個形跡詭秘、人人聞之色變的黑傑克,竟會來到“絕世”的地盤,獨自來見上官媚。他是腦袋燒壞了,還是不想活了?
“她說什麼?”黑布之下,濃眉挑起,態度從容不迫,即使身陷敵營,仍有著狂妄的霸氣,絲毫不像個階下囚。
“她說,你一定會來。”神偷聳肩,跟這人保持一定距離。
“我來要回我的女人。”黑傑克淡淡地說道。
神偷連連搖頭,露出同情的眼神。唉,可憐的黑傑克,你還沒發現嗎?
走在前方的男人緊抿著唇,照著指示行走。地上鋪著上好的紅色織毯,兩邊牆上掛著畫作,肖像的眼睛,無言的注視著。紅色織毯鋪到走廊盡頭,眼前出現一道寬厚的木門。
“你自投羅網,她肯定高興極了。”神偷喃喃自語,用槍抵著黑傑克的背後。“請再往前走,有人正等著要見你。”
木門滑開,鈴鐺輕響,一路從房內晃來,悠閒慵懶。來到他腳邊時停住,柔軟的毛皮掃過他的腳踝,酥軟蓬鬆。
“唷。”又嬌又軟的聲音,在腳邊響起。
是隻貓兒。
縱然雙眼被矇住,黑傑克的知覺依舊敏銳。這間房間很是空曠,腳步聲的迴音在耳邊盤桓,似乎沒什麼陳設。他能感受到,某人的視線打量著他,空氣中有某種氣息,香甜、溫暖,似曾相識。
“它很喜歡你。”房間的中央,傳來女人的聲音。“除了我之外,它幾乎不碰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她的聲音柔軟,伴隨著輕笑。笑聲就像貓嗚,嬌柔慵懶。
黑傑克冷嗤一聲,不予置評。
“神偷,請把黑先生帶上前來。”女人又開口。
神偷悄悄嘆氣,將黑傑克領上前。“這位是‘絕世’的亞洲區負責人,上官媚。”他用最小、最小的聲音補充一句:“你肯定對她很熟悉的。”
房內空蕩蕩的,只有一張錦緞貴妃軟椅,上官媚斜臥在椅上,腳踝上繫著銀鏈,風情無限。她偏著頭,注視眼前的男人,紅唇上噙著令人費解的微笑。
“久仰大名。”黑傑克冷笑著,側耳傾聽。
源,無所不用其極的找麻煩,逼得他忍無可忍。
現在,她竟還充滿好奇的問,這樣是不是讓他很困擾?!
黑傑克額上青筋跳動,雙臂肌肉賁起,往前跨了兩步,來到貴妃軟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