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的靈牌,低聲道:“那把喪服都收了吧……”
“那些俾子們會做的,奴婢只是怕公主不記得……”秋竹攙著商祿兒進內堂,小心地瞅著她的臉色。
“呵呵……”商祿兒眼尖地看出了秋竹的顧慮,笑道:“闕哥哥已經走了半個月了,再怎麼傷心,我這日子還要過的不是。”
“公主!”聽著商祿兒的話,秋竹眼淚婆娑地看著她,滿眼感動。
白了秋竹一眼,商祿兒撇嘴道:“你這蹄子,是整日想著我鬱悶得死是不?”
“秋竹哪裡敢啊!”秋竹連忙擺手,頭搖得像撥浪鼓:“秋竹每天都在求菩薩,拜二殿下拜瑜妃娘娘,拜天拜地想公主快些振作起來呢!”
“你就只知道誇張!”商祿兒翻著白眼,賞了秋竹一記爆慄。
秋竹蒙著中獎的腦袋,也不喊痛,只含著淚傻笑道:“嘿嘿嘿嘿,公主會打秋竹了,說明公主是真的好了!”
“呵呵,大概現在就只有你關心我的死活了。”商祿兒笑道,坐到了梳妝鏡前。
“公主……”秋竹語塞,難過地看著商祿兒。
商祿兒透過銅鏡看著秋竹難過的表情,再看看鏡中的自己,眉是宮人細心休整過的細柳,未上妝,唇只淡粉,原本肉肉的臉蛋兒消了不少,突得眼睛更大,只是缺了以往精氣十足的神采,商祿兒伸手摸摸自己的臉,不禁努嘴,現在這鏡子裡的人就像斷氣的黃瓜。
“秋竹,這些天你是怎麼伺候公主我的,怎麼成這副鬼樣子了?!”鬱悶地擦擦眼睛,商祿兒再確定鏡子裡的人是自己後,不滿地轉過身瞪著一臉無辜的秋竹。
“公主冤枉啊!”秋竹連連擺手,“是公主你自己每日不梳妝吃得又少,睡得又……”
秋竹吞了吞口水,在商祿兒殺人的眼光中自覺地消了音,只暗地搓著腳丫子,宣洩著她的不滿。
剜了秋竹一眼,商祿兒鬱悶地拿起梳子刮頭發,瞟著鏡中的自己,說得語重心長:“這女人吶,一輩子就這麼幾年青春時間,受不得氣,受不得累,受不得傷,要是內心鬱結,那毀了青春容顏是小,一命嗚呼才悲劇……”
說著,她把梳子遞給一臉懵懂的秋竹給自己梳頭,繼續嘆氣,“這我今年也十七了,再過兩年就是人們俗稱的老姑娘了,瞧瞧現在這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二十好幾,已經嫁人生子了呢……”
這不是您自個兒弄成這樣的麼……秋竹腹誹,面上卻一臉諂媚,嘿嘿笑著:“公主金枝玉葉,這面板一直都像那羊脂玉一樣,這幾天辛苦勞累了,過些日子就恢復了!”
“你懂什麼!”白了秋竹一眼,商祿兒繼續哀傷道:“只要還身在這皇宮,總有一天,本宮年輕鮮活的美麗生命,就像那……就像那,嗯……花園裡的小野花,枯萎那是遲早的事啊!”
“呃……?”秋竹梳頭的小手猛抖了一下,不祥的預感嗖地一聲串遍全身。
“公主……您,您這是又想幹啥了?”
“這皇宮已經沒了我的掛念……”商祿兒突然轉頭,一臉認真地盯著秋竹道:“我留在這裡無非就是遭人白眼的,與其在這裡寄人籬下遭人白眼,我還不如離開這裡,天下這麼大,還不能自己闖出名堂,再殺回來嗎!?”
秋竹驚得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朝商祿兒磕了倆響頭:“公主去哪裡,秋竹就跟去哪裡!”
“可是公主……就算要走,咱們能去哪裡,又怎麼活呢……?”
蹺起二郎腿,商祿兒撐著腦袋,思付道:“經過闕哥哥的事,現在皇宮的守備一定加嚴了,我們想溜出去那肯定不成,大大方方出去,還得想個藉口啊……”
“皇后娘娘駕到——”
宮門口突然傳來太監的喊報,嚇得秋竹一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