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懶腰,把自己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床上,讓它深深地陷入到柔軟的被褥裡。好舒服啊!金窩銀窩還是比不上自己的狗窩啊。
有手機簡訊進來,“米姐,快來!救命!”字字驚心。
又是小那,總是那麼一驚一乍的,吝嗇到不願多打幾個字。
米臺本想打電話詢問一下,但一想現在正是餐廳忙碌時分,不該妨礙別人掙錢。雖然估計不會有什麼大事,但既然小那開了口,看在朋友份上還是走一趟吧。
那家酒樓離著不遠,不一會兒就到了。今天奇了怪了,拉門上貼著一張白紙,上面寫道:“暫停營業一天,給各位顧客增添麻煩了,非常抱歉!”
難道真有什麼大事兒發生了?不會是那媽媽病倒了吧?
這麼把年紀了,在國內早就退休在家含飴弄孫打牌聊天滿世界旅行去了,可是那媽媽每天起早貪黑還在為衣食操勞。
都是兒媳婦沒娶好啊。娶了這麼一個貪吃懶做用錢像用水的敗家子兒兒媳婦,那媽媽怕是要勞碌一輩子了。咱將來可不能步那媽媽後塵啊。
米苔一邊告誡自己一邊拉開了虛掩的拉門。
一樓黑咕隆咚的,二樓傳來了喘息聲和微微的哭泣聲。大事不好,看來那媽媽得了過勞病。
米苔悲從心來,一邊從坤包裡掏出手絹,按了按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一邊順手開啟了店堂的燈光。
她沿著樓梯往二樓走上去,越往上走,哭泣聲越清晰,米苔的腳步越沉重。
她還是第一次上到二樓,樓梯盡頭掛著一張大布簾子,掀開布簾子,是一個面積很小的房間。
看見那媽媽在擦眼淚,米苔的一顆心先放下了,出了一口長氣。
再看小那夫妻和敏麗也在,肖詩和敏麗的臉通紅通紅,敏麗大聲喘著氣,左手端著右手,右手的手指上滲出殷紅的鮮血。
小那坐在地上,把兩隻手捂住臉,身體微微顫動,也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
房間裡狼藉一片,東西丟得到處都是,電視機倒在地上,枕頭和床單撕得粉碎,最?人的是房間中央赫然放著一把碩大無比的剪刀,上面血跡斑斑。
大概是遭搶劫遭盜賊了吧。怎麼也不報警呢?找我管什麼用啊。
米苔看到這一情景,一時張嘴結舌話也說不出來。
“米小姐啊,這日子沒法過了。”那媽媽首先看見米苔大放悲聲。
小那放下捂在臉上的雙手,他也是淚光滿面。
肖詩哼了一聲,把頭往旁邊轉過去,不看大家。
敏麗保持原樣站立著,一動不動,面無表情。
“這是怎麼了?遭小偷了吧。你們都在家,怎麼小偷會跑上二樓呀?”
“您說得沒錯,我們家是遭小偷了,不過,不是外賊,是家賊。”
難道是敏莉?真看不出來,這孩子還有這毛病。米苔驚呆了。
“米姐,您可要主持公道。這個忘恩負義良心被狗叼去的賤貨,偷雞摸狗居然偷到我床上來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兒。米苔恍然大悟。
“有話好好說,先把敏麗的手包紮一下吧,千萬別讓細菌進去感染了。”
“包什麼包,偷東西的狗爪子乾脆剁掉還好,免得再偷,禍害別人。”肖詩激動得聲音都變形了。
“這世界上什麼最無恥最下流最人神共憤最為人不齒,是忘恩負義!!!有時候殺人、放火、搶劫、偷竊還情有可原,但是,忘恩負義,無論在哪個時代哪個地方都是永遠遭人唾棄被人鄙視讓人恨惡的。不要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