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走。一齣戲裡總要有反派,戲才演得下去,你給我待著,別開溜。”杏眼微眯,迸綻危險的光芒。“不過,可千萬記得,別透露我的小秘密。”她淡淡地說道。
蕾絲點頭如搗蒜,只差沒扭到頸子。她還想活命呢!就算是撕了她的嘴,她也沒膽子洩密!
見安琪不再進逼,她悄悄挪動臀部,想要逃離現場。
嘶——
咦,她的背部怎麼涼颼颼的?
在獒犬的利齒下,高階服飾成了破布,背部瞬間全裸。
“很熱嗎?”杏眼裡帶著笑,側耳傾聽,粉嫩的十指繞著銀鞭。
“我——我——我——”
“怎麼不回答?”
獒犬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試試味道。
蕾絲沒辦法回答。
她嚇得口吐白沫,頭兒一歪,昏過去了。
門外,響起沉重的腳步聲。
“小姐,別怕,我來救你!”裡恩吼道,從屋裡找出一套中古世紀的盔甲,辛苦的穿上,氣勢萬鈞地撞開門,急著要救人——
“趴答”一聲,還沒能英雄救美,先摔了個狗吃屎。
盔甲沉重,以致重心不穩,他摔得很慘,疼得齜牙咧嘴。該死!怎麼回事,為什麼他老是跌倒?
“王八龜孫子!到底是被什麼東西絆倒——”一抬頭,兩隻獒犬很好奇的看著他,近在咫尺,他的血液都涼透了。“啊,別、別過來,我我我、我很難吃的啊!”為求保命,不惜自貶肉味。
獒犬冷嗤一聲,毛須抖動,露出健康的白牙讓他欣賞。
“小姐——”他由自身難保,還惦記著安琪的安全。
嗚嗚,小姐呢?
小姐哪裡去了?該不會已經變“寶路”了吧?
定睛一看,坐在桌邊、好整以暇喝著紅茶的,不正是安琪小姐嗎?
啊,安琪小姐安然無恙,倒是他自個兒成了過江的泥菩薩。
蕾絲則倒在地上,安靜得很。兩個女人同處一室,竟能相安無事,似乎已簽訂和平條約,互不侵犯。
“你來得太慢了。”安琪偏過頭,看著全副武裝的裡恩。要是她應付不了,這傢伙大概來得及替她撿骨。
“穿盔甲需要時間。”他解釋道,瞪著兩頭獒犬,全身毛骨悚然。“小姐,你——你慢慢走過來,我們走出去,只要小心一點——”
獒犬一陣咆哮,裡恩立刻閉嘴。
“別擔心,它們很乖的。”
乖?!這兩頭兇惡的狗,可從來跟乖扯不上關係。
“小姐,別開玩笑了,它們兇得很,只聽主人的話。”
安琪抿唇一笑,搓彈兩指,發出聲音。
獒犬搖搖耳朵,撇下里恩,湊到安琪的身邊,撒嬌的擦著她的腿,乖馴極了,看不出來前一秒還是會致命的猛犬。
“哇,奇蹟。”裡恩目瞪口呆,伸手也想摸看看。
獒犬瞪了他一眼,再度露出獠牙,信信低咆。
裡恩抽回雙手,舉在頭上,做投降狀。“可惡,看見美人,倒是變得挺乖的。”他咕噥著,因為獒犬的差別待遇而不爽。
安琪彎腰逗著兩頭獒大,黑髮重新盤上,幾綹髮絲散在雪白的肌膚上,看來很慵懶。
“這女人肯定是想放狗欺負你,你沒被傷著吧?”看蕾絲的樣子,似乎是昏過去了,莫非整人者慘遭報應?“那四周怎麼會亂成這樣?哇,強化玻璃也破了!”屋內亂得很,像是剛剛經過一場激烈戰鬥。
“剛剛大夥兒鬧著玩,有些過頭了。”
“跟兩頭獒犬鬧著玩?安琪小姐啊,您是保險了沒有?”裡恩捧著心口,被嚇得全身無力。
主人把安琪小姐的安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