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會有如此反應,埋怨的瞥了面色難看的周雪一眼,罷了,想來他也是無心之過。
“下官當初一貧如洗流落南京,為了餬口飯才不得下作,也是無奈之舉。”
“那你這身飛魚服又談何解釋?莫說是業績顯赫,提拔上來的。”周恆吹著鬍子瞪著他。
徐陽細聲道:“這……下官若是說鎮撫司的大人見我面貌堂堂,一表人才,將來必是人中玉麒麟,白送給我的,你信嗎?”
“你覺得老夫會信嗎?”
徐陽:“……”
“荒唐,你這六品百戶倒是有膽來玩味老夫了,你信不信我這就差來左右將你勒於這亭柱之上?”說著,周恆伸手指著正目光恐懼,渾身顫抖,奄奄一息的周靖。
徐陽急壞了,“大人,我這身官服的來歷,下官真的不知道啊,你可要相信我啊。”
“豎子。”周恆衣袖一揮,“來人,給我拿……”
徐陽就差點給跪下了,“我說,下官招了,是我託人舉薦的。”
“何人?”
“京師的公子爺張溶。”
徐陽目光忐忑的看著周恆,說實話,儘管跟張溶相處了幾日,但對他的身份仍是不從得知,此番說真話沒人聽,就只好把他搬出來。
左右常伴錦衣衛,他的身份應該不低吧。
周恆思索了片刻,道:“是當世英國公張倫之子?”
英國公?徐陽徹底震驚了,張溶那混賬居然有如此強大的背景?更可恥的是,我居然不知道。
這可是英國公啊,大明王朝的頂級權貴,狗血的是,我竟然還跟他一起搓過麻將,鬱悶的是,貌似至今還欠他一百八十兩銀子。
徐陽狠狠的點頭,“不錯,正是他,往日與他有些交情,下官就讓他對鎮撫司大人舉薦的。”
誰知,氣質高尚的知府大人得知徐陽的回答,直接一口唾沫噴在徐陽的身旁,“斯文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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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禍起蕭牆【上】
徐陽看著眼前的知府大人兩眼發直,儘管口水沒有噴在他的身上,但也是擦肩而過,太粗魯了。
而且,瞧他張嘴的那動作,是多麼熟練,顯然是過來人。
“大人,你……”
周恆挑著鼻子,“怎麼,你有意見?”
徐陽發現自己真的好語塞,張了張嘴,“……下官沒意見。”
“沒意見你還叫甚。”
“其實……下官想說的是,令公子的秉性真的與我沒有一絲牽連的。”
周恆自然是不會因為徐陽的一句託詞而放過他,“你說沒有便沒有?誰才是他老子?”
徐陽愕然,周恆的話通俗點來講,就是周靖這小子到底是你撒下的種還是我撒下的種,你豈有我這當老子的明白。
話是可以這樣說,但從他三品知府的嘴裡吐出來話,怎麼感覺跟匪寇似的。
由此可見,這姓周的當年混在朝堂時,一定是位騷/氣逼人的主,徐陽更是懷疑文官在金殿起爭議導致各大出手時,他周恆必定是先鋒級重量人物,為什麼說,就憑他吐口水的慣性。
射的太快了,而且太猛了,不當先鋒,簡直沒天理。
徐陽垂著頭,“當然是大人是。”
若是徐陽此刻膽敢點頭,稱說自個兒是,下場肯定會比綁在亭柱子上的周靖還要慘,再說了,他也生不出周靖這般大的兒子,周恆跟他老婆在床上嘿咻嘿咻的那會兒,估計這一世的徐陽還穿著開襠褲,站在自家門前的老槐樹前吸溜著鼻涕,風一吹,跨下的二弟迎風搖擺,根本沒發育。
周恆頗為傲氣的瞪了徐陽一眼,徐陽頓時就無語了,老匹夫,你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