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惡霸的模樣。
十兩銀子,就為了一回賭約白白送給徐陽這小子,劉善很不甘心,而且這幾日還將他伺候的跟親爹似的,想到這就更加不甘了。
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揪心的還是張老爺做的見證人,想賴掉是不可能的了。
“十兩銀子,放在農戶家節省開支足矣濟過四五年,而你我也只是一次口頭賭約,五兩,你我徹底撇清。”
徐陽笑了,笑的格外滲人,“老匹夫,你休要逼我?我可是讀書人,而一旦不讀書逼急了就不是人了。”
劉善也不甘示弱的笑了,“我何曾逼你,給你五兩銀子已經是天大的人情。”
“當真不給?”
“就五兩,多的一個子都沒有。”
“那行。”徐陽轉過身,看著張宏道:“張老爺,上你府上借擔東西可否方便?”
張宏一愕,疑惑道:“何物?”
“一擔大糞!”
張宏愈加疑惑了,欠債不還跟為何要借大糞?
“白尺書生又不下地,借大糞作甚?”
徐陽瞥著劉善道:“欠債不還,我半夜將大糞潑他大門上。”
“嘶——”
頓時,徐陽成了在場所有人中的焦點,張宏更是忍禁不住倒吸了涼氣,滿目震驚的眶著徐陽,這個讀書人。
現在也才明白他所說的一旦不讀書就不是人意義所在,當真不是人啊……
這要何等缺德才能做出這等瘋狂的事情來,人渣啊。
就連舉止文靜的周雪都是一臉吃驚的看著徐陽,如此看來,這人……不講究啊。
講不講究對於徐陽而言,有無皆可,就算再講究也換不來銀子,而一旦有銀子攤在自己面前卻偏偏跑去談斯文,這無非是拿銀子撞腦啊。
徐陽不傻,自然不會跟銀子過不去,所以他才用極端的手段來嚇唬劉善。
劉大掌櫃的很是吝嗇,卻也不想往後的銀子就被徐陽這小子的一擔大糞生生潑沒了。
無奈下,就只好咬牙切齒的妥協,可仍舊不忘了問一句:
“姓徐的,你還是不是個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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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書香齋打大門,就意味著往後跟劉善老死不相往來……也有可能還往來,到那時就恐怕是相互掐架的那種。
徐陽回頭看了眼身旁的張宏,道:“方才多謝張老爺為小子做憑證。”
張宏笑了笑,徐陽的話說的乃是客套至極,這件事從始至終他都是立於中場,言謝他不過是表面之意罷了,實際上是想託話引出下文。
張宏也是個人情場上的老狐狸,豈有看不透的道理,順著話,回道:“脫口小事而已,不足言謝,倒是徐公子你日下有何打算?”
徐陽恬著臉笑了笑,隨即又是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就是不知道張老爺對吳才子的詩句可還滿意?”
張宏低頭瞧了眼抱在懷裡的宣紙,想起了那首人生如同一場空虛大夢般的精美詩句,答道:“十分滿意。”
“那張老爺可還要類似的詩文?”
“自然要。”
“不滿張老爺,這吳才子乃是小子的近親。”
張宏愣了愣,現在才覺得劉善栽的不冤啊,但又是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日後想要買吳才子的詩句還得聯絡你?”
徐陽笑了,笑的跟花兒一樣,“豁然發現張老爺今日真的事格外聰明……”
張宏:“……”
難道我以前在你眼裡都很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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