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江河有一個特殊的喜好,改車,常常在深夜組織飆車比賽,因此絕大多數時間都在他自己的車廠裡活動。這個車廠位處市郊,是由一個廢棄的染布工廠改建而成,據說前前後後花了小几千萬。
由此可見,他老子炒房的確有些錢財。
事先武先生不准我帶周鳳薇,而我在這座陌生的城市又沒有什麼&l;資源&r;,因此只能孤身前往,隨機應變。這對我來說,無異於自尋死路,別說是什麼事先埋伏,就算是張江河一人在,想要收拾我也太容易了。
因此我很識相的選擇了&l;以柔克剛&r;,我知道我現在已為人婦,應該注意一定的身份影響,但是手中沒有可以出的牌,我也只能選擇走&l;大姑娘&r;的老路子,買了一套非常亮眼的露背白色長裙,水晶高跟鞋,順便去燙了個頭,盛裝打扮。
去車廠的路上,呂檬冷嘲熱諷:&ldo;不出我所料,還真是用勾搭人的手段。&rdo;
對此,我報以微笑:&ldo;女人發揮自己的優勢,有錯嗎?難不成你還想讓我上去跟張江河肉搏?抱歉,這不是我的強項,若張江河是個鬼的話,興許我會考慮這種方式。&rdo;
&ldo;我就想不通了,陰人比陽人厲害的多,怎麼到你這,全都反過來了。對付陰人你手拿把攥,對付陽人,就用盡計謀,只敢玩陰的。&rdo;呂檬看我的眼神鄙夷不減,但多了些許的疑惑,這便是沒有接觸過這個圈子的人,正常的迷茫。
我輕輕一笑,平淡道:&ldo;隔行如隔山,這便是萬物平衡,相互制約的道理。&rdo;
車子在車廠大門前停下,雖是深夜,裡面仍舊燈火通明,站在門口,便能聽到裡面不斷傳出來的吆喝聲,時不時還會發出一兩聲砸酒瓶子的聲音。只聽聲音,就能感覺到裡面的人不少於十個!
我不禁眉頭微皺,事先可不知道張江河在這辦party,人多眼雜,就算用美人計得手了,事後恐怕也不好脫身。
見我站在門口猶豫不決,呂檬鼻子裡發出一聲嗤笑:&ldo;這就怕了?&rdo;
&ldo;有你在,我怕什麼?&rdo;
呂檬臉上的笑意更濃了:&ldo;你該不會以為我要陪你一起進去吧?&rdo;
&ldo;難道不是?&rdo;
&ldo;當然不是,我要是陪你進去了,就會發生很多不確定因素,萬一火燒到我身上,你說我是出手呢,還是不出手呢?放心,我就在外面,會及時支援你的。&rdo;呂檬拍了拍我肩膀,滿面微笑的為我加油打氣。
我心裡卻是一陣嘆息,這個呂檬,還真是表裡如一的狠辣。嘴上說得好聽,等會兒我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她就算全力救我,也早已經黃花菜都亮了,這分明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就算跟周鳳薇有什麼樑子,也別把氣往我身上撒啊!
無奈歸無奈,到了這一步,也沒有退路了。我深吸了口氣,用力推開車廠沉重的大鐵門,以一股壯士斷腕的氣勢,邁步走了進去。
和我的猜想一樣,這群年輕人,果真是在辦party。而且由於位處市郊,不必擔心擾民,狂歡的更加肆無忌憚。
五顏六色的轎車,震耳欲聾的低音炮轟鳴,車廠大院的中央還點燃著一個巨大的篝火,周圍洋洋灑灑散佈著一些年輕人,有男有女,或坐或躺,都已經喝大了。
由於武先生沒有給我張江河的照片,我不知道誰是張江河,便根據&l;女人的直覺&r;,逐一掃視現場所有的男性,最後事先落在一個身上紋著不知名圖騰的短髮男生身上,至少現場的所有人中,這個人最符合&l;大哥&r;的氣質。
這個男人坐在地上,右手摟著一個穿著鉚釘皮衣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