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件仙器不是一時半刻所能完成的。雖然我們無法攻入杏黃結界,費日也同樣無法對我們形成威脅,我們還有時間。”
蓉仙長出了一口氣說:“我也知道你這傢伙平時擅長陰謀詭計,既然說出這話來,是不是又有什麼新的辦法。”
芙仙長老臉微紅,沒有回答。不到半炷香時間,一道遁光從芙蓉之蕊飛來,蓉仙長和山門護法就知道了芙仙長的陰險。金玉上人和嚴患得分站左右,中央的琴先生一手抱琴,一手牽著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噘著嘴,活潑可愛的小姑娘。
四人一站定,金玉上人跨前一步,向芙仙長恭恭敬敬地施禮說:“根據前輩仙旨,我們查到他在芙蓉之蕊時,最為痛愛這個偃師小姑娘,甚至為了她不惜和整個偃師人為敵。在他失蹤前,將偃師小姑娘託付給琴先生照顧。現在已遵照您的指示,將人帶來了。”
芙仙長眼睛微斜,避開蓉仙長和山門護法訝然的眼光,指了指杏黃空旗中央的費日說:“當年的華慕斌並非真正的華慕斌,而是眼前這叫費日的傢伙,借道器幻形,進入芙蓉之蕊。現在,人家佈下杏黃空界,要奪取芙蓉之蕊根源的四大仙器,我們三人無法攻入杏黃空界。你們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大哥哥?”聆聆又驚又喜地望著杏黃空界中央的費日,雖然外貌完全不同,但嘴角那縷似笑非笑的笑容和眼中溫潤的神情是那麼的熟悉,聽芙仙長一說,不由高興地叫了起來。
卑鄙!費日肚子裡暗罵一聲,他知道推託不了,千幻膠的易形能騙過修行道的眼睛,可騙不過散仙。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芙仙長的這步棋這麼陰險無恥,他向聆聆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琴先生右手抓著聆聆,左手習慣性地在琴絃上一挑,“鏘”地一聲,似乎將天地間的聲音給收成一聲,然後緩緩地說:“費日,現在聆聆在我手中,如果你不想看到什麼難堪的結果,那麼……”琴先生的語氣一緩,眼睛回視著芙仙長。
“開啟杏黃空界,交回四仙器,任你們自由離開!”蓉仙長先插嘴說。畢竟她對這招手段反感得很,無奈已經用了,就先開出個還不算卑劣的條件,免得旁人提什麼過份條件。
芙仙長略一考慮,沉聲說:“還得立誓,今後不得進入芙蓉之蕊的山門和芙蓉之蕊一步!”
“好說,好說!”費日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如同萬里晴空中的陽光,說:“既然兩位連臉都不要了,我費日接受一些苛刻條件又怎麼樣?只是,我要先看看我的聆聆妹子有沒有受到傷害,或者乾脆是別人所化,侍機給我一刀?”
琴先生依言踏上幾步,手裡扣了個法訣,將聆聆拉到面前,直面費日說:“費日,你看仔細了!”
“不要靠得那麼近!”芙仙長說:“以他現在幾近仙人的實力,難道看不出……”
他的話音未落,費日手中杏黃旗一招,杏黃空界轉動起來,面對著琴先生的部位瞬間出現一個空檔。琴先生拉著聆聆,一個遁光,閃入杏黃空界之內,哈哈大笑說:“當年我彈奏《海天一色》之曲時,就懷疑怎麼一個低境界的修行道居然能反向灌頂,提高我的境界,原來都是你小子搞得鬼。好了!現在聆聆我可是完整地交還給你,還算是對得起那幾顆靈丹吧!”
芙蓉二仙一干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驚呆了,杏黃空界的空檔一現即沒,只有費日和琴先生事先溝通和全心互信之下,才能完成得這麼幹淨利索。
看著聆聆掛在費日身上,琴先生按琴笑著說:“想不到我老頭子找了這麼多年的知音居然是一個毛頭小子,天哪,為什麼不是二八紅顏。”
“去!”費日心情大爽之下,拍了拍聆聆的肩說:“我不是聽出來的,我是看出來的。別忘了你曾考我過琴上七絃分別代表什麼,你那一聲是敲在第六根弦,文弦,又名思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