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直是糾成了一團,這……為什麼?為什麼?
她緊緊的咬著下唇,眼中隱隱有淚溢位。我不能,我不能,我這樣子對不起小姐……
喬越的心思。從最開始的興奮,變成了剛才的震驚,現在,已經有些憤怒!不過只一瞬,他瞥了一眼這個淡如白水一般的小丫頭,便又恢復了那副懶洋洋的模樣。
他抬起手。輕輕的撣了撣衣袖。剛才,這個背影。實是與她太像了。
可惡!
當平兒還戰戰兢兢的伏在地上之時,他已經提起大步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平兒?”雲清撩開帳門的時候,她還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
“你怎麼了?”見她兩眼溢滿淚水,“誰欺負你了?”
平兒撐著地,無力的站了起來,雙眼茫然的望向門口。嘴唇哆嗦著念道:“我……我對不起小姐……”
雲清蹙起眉,不明白她為何如此說。當她再次望向平兒的時候,那小丫頭已經又哆哆嗦嗦的重新躺回了塌上。
望著她那瘦小的身影。雲清不禁心生憐惜。她靜靜的走到她身邊,將手裡剛剛給她洗好的綠衣放在一旁,然後替她把被子蓋了上。
她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是人,就會有不舒服的時候,你不要太過在意。一會兒我找人替你去伺候小姐,你不要擔心了。”雲清以為平兒所謂的“對不起”,是因為她身體不適而突然離席,不能繼續照顧小姐。
平兒一直靜靜的臥著,沒著一詞。見她已然平穩,雲清才想起了剛剛蕭漠然找她的事情。
她從包袱裡找出針線,然後便撩開帳門到湖邊去找蕭漠然了。
一池清水,甚是靜謐。哪裡還有什麼蕭漠然的影蹤?雲清拿著針線,暗自嘀咕著:這人好生奇怪,剛才十萬火急一般的把我拉了來,說是衣服破了,請我幫忙縫補一下,怎的這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她搖搖頭,許是臨時有事又走開了吧。
也罷,反正總會見到他,到時再給他另行縫補吧。
……
平兒再次出現的時候,她一直不敢抬頭。當大家都走遠了,她才敢偷偷的在人群裡尋找著那個紅色身影。
她現在有些不敢面對端康王爺了。
還好,整個狩獵下來,她都沒再看到喬越。
隨著眾女越發的沒了興致,平兒才發現,那位端康王爺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打道回府了。
她終於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可隨之,竟隱隱有些失落。
夜間,當她再次躺在塌上的時候,會不自覺的回憶著那白皙的手指觸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每當這時,她都感覺自己像做了賊一般,她會睜大著眼睛警覺的看向四周。還好,雲清每次都會睡得很沉。所以即便她臉紅了,也不會有人發現。
沒了端康王爺的圍獵,就像綠葉裡少了紅花,即便佈置得再盛大隆重,眾女也會感覺意興闌珊。
這一場相親大會,收效甚微,原定十天的圍獵,只用了六天,眾人便各自歸府了。
雲清依舊在秀閣抄寫經書,平兒除了依然每日伺候小姐梳洗,連帶著為她採買首飾衣裙外,現在還多了一個習慣,那便是:她會時不時的找些理由去前院轉轉。
特別是喬越居住的院子,她總會故意借道那裡,繞個大圈之後再回後院的秀閣。
可她沒再遇見那個紅色的身影,反而常常可以聽到有樂曲伴著女子的歡笑聲從那院子傳出。
她知道之前的端康王爺一直很風流,也知道他的院子裡收了許多長相相似的女子。
可如今再次聽到那些歡笑聲,她發現自己卻無法淡然處之了。
那笑聲,像針尖一般,一下一下的刺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