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哥哥出來,我們三人去做吧。”
李翠翠轉過頭,衝秀秀眨了下眼睛:“這我哥可就捨不得了。”
秀秀臉有些紅,低頭不敢看李翠翠,慌忙又拿針繡花,卻不小心戳到手指,嘶了一聲。原本還在悟李翠翠話裡的意思的楊柳這才回過神,手還沒伸過去,秀秀已經利落的把受傷的手指含在口裡。
楊柳的眼皮跳了跳,好吧,唾液能殺菌。
——*——
吃過午飯,又略略坐了坐,提溜著那隻不好意思白吃,被當做禮物又推送回來的母雞,楊柳和秀秀就直直往二叔家去了。
卻不想,李聰也在二叔家裡,剛吃過午飯,看樣子還喝了點酒。
楊柳微微有些驚訝,不是說不過來嗎,怎麼李聰又出現在這兒?吃過午飯還喝了酒,雙眼迷離,看來喝得還不少,成親那晚都不見他醉成這樣。
愣神間,秀秀已經一一打過招呼,楊柳也趕緊回神,衝李大河一家行禮。
還以為楊柳氣李聰喝酒,李大河趕緊跳出來解釋:“侄媳婦,你可別惱老五,是我和你堂哥硬灌的他,老五是抹不開才多喝了幾杯,你也別生氣,要怪就怪二叔。”
楊柳這才看向李大河身後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面板微黑,身材高大,看上去威風凜凜的,就是傳說中的堂哥,李根了。看楊柳看他,李根還善意的衝她點頭示意。離李根身後幾步還有一個梳著圓髻的婦人羅氏並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都有些好奇的打量楊柳。
李大河也是個苦命人,爹孃去得早,和哥哥相依為命的長大,因此兩兄弟的關係一直比較親厚。後來兄弟各自娶了媳婦,眼瞅著日子越來越好了,他的媳婦卻因為難產,留下一子便早早的去了。李根的娘過世後,李大河也沒打算再娶,這又當爹又當孃的李根拉扯大。李根是吃何氏的奶長大的,李聰和秀秀在李大海過世後又把李大河當爹看待,這兩家的關係還真……
楊柳又趕緊福了福身子,一一問好。羅氏和孩子也趕緊還禮。
“二叔嚴重了,這有菜無酒吃起來也不痛快。下雨閒著也是閒著,喝點酒也誤不了事。”楊柳笑笑,“二叔今兒這麼高興,不會是有什麼喜事吧。”
“哈,這小子,剛跑了趟鏢回來。”李大河拍了拍李根的肩膀,衝李根說道:“這是你五弟的媳婦,辦喜酒的時候你還沒回來。”李大河又看向楊柳,“侄媳婦可別生氣啊。”
李根抱拳賠笑,楊柳也說了幾句話表示自己不介意。這走鏢的人就是行走在刀尖上的人,生死全系在褲腰上,李根平安歸來也難怪李大河這麼高興。
李聰聽到楊柳的聲音,向聲音來源處張望。他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怎麼眼前有兩個娘子呢?他揉了揉眼睛,努力的看清離自己不遠的人。等終於看清楚是楊柳的時候,他咧開嘴巴喚了一聲:“娘子。”
到了午飯時間還不見兩人回來,李聰有些擔心,就往李大河家來了。不想,剛好堂哥李根回來,非拉著他要喝兩盅。他和堂哥也是好久不見,越喝越起勁,菜沒吃幾口,酒倒灌下去不少。也忘記此行的目的,娘子不會生氣了吧。
在李大河看不到的視角死角里,楊柳有些惱怒的瞪了李聰一眼,這小子也老大不小的,怎麼還沒點分寸。楊柳不反對男人喝酒,甚至覺得男人配烈酒才是漢子,可她不喜歡爛醉的人,不管那人的酒品好不好。
這邊秀秀已經把母雞交給羅氏,又拉著李大河一頓好問,親眼看著李大河腳上結痂才放心下來。見楊柳和李聰之間的氣氛有些怪怪的,不由得出聲問道:“嫂子,咋了?”
“沒事兒,你哥喝多了。”楊柳笑笑,又面向李大河:“二叔,原本想多坐會兒的,沒想到相公醉得這麼厲害,我看還是先送他回去好了。”
李大河也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