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三等丫頭,彩鈴是二等,雖然關係不錯,但平時接觸不多。
“西邊角門那裡有一對中年夫婦找你。”
難道是爹孃還有什麼話沒交代清楚?喜眉再次道謝,去了西側角門。
“爹……”待看清來人後,喜眉頓時收住了笑容,往後縮了一步,謹慎道:“你們是……”
等看到中年男人身後的女人,喜眉握拳,是他們!
“我是喜丫的娘,小姑娘,我們見過的。”喜丫娘就湊了上來。
還是來了。
“是,我記起來了。”
喜丫娘呵呵笑了兩聲,直奔主題:“喜丫在嗎?今天都不見她的人影,你幫我們叫她過來一趟吧。”
為什麼不直接對彩鈴說你們找喜丫呢?她到哪裡去找個活生生,一模一樣的喜丫?喜眉咬咬唇,“您稍等,我這就去叫她來。”
“什麼啊,又把咱們晾在門外?”看著再次關上的角門,喜丫爹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得了吧,這又不是那姑娘的家,怎麼好讓咱們進門?”喜丫娘倒看得清,拉著喜丫爹靠近牆根,躲避太陽。
不多會,角門再次開啟,喜眉身前還有一個白麵蓄鬚的管事。
原本要綻放的笑顏僵住了,喜丫娘狐疑道:“這是……”
“大娘,喜丫現在不得空,這是我們管事。”
管事姓尤,地位僅次於朱管事,大家都叫他尤二管事,只是這個稱呼讓他非常不痛快。喜眉也不去觸黴頭,畢竟朱管家把重心放在鋪子裡後,尤二管家雖然地位沒變,但手裡的權利就大了起來。像喜丫這種事畢竟還是要府裡有分量的人出面才行,喜眉想了一圈,就去請了他。
喜丫爹當即衝到前面,對尤二管事行了個不倫不類的拱手禮,“管事好。”
尤二管事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錢袋子,直接丟了下來。
喜丫爹立即變拳為掌,雙手攤開接住了。拿在手裡掂了掂,又從開口處看了看,頓時兩眼放光,“這麼多賞銀,原來我家三丫頭是在主子面前得了寵……”
“寵?”尤二管家冷哼。
“難道不是?”喜丫爹差點咬到舌頭。
喜丫娘有幾分不好的預感,“管事,民婦能不能見見我女兒?”
“相見你女兒?去陰曹地府吧。”
☆、九七、 婆婆與母親
原本要立即趕往大門處的何氏又折身換了一套杜氏買給她的新衣裳,才帶著翠北去了前面大門處。
大門就相當於一個家的臉面,她是杜氏的婆婆,雖然是個農村老太婆,但是她這一站出去代表的就是杜家的臉面,自然不可能給杜氏丟臉。雖然她兒子是入贅的,她臉上也沒什麼光彩,卻也不可能在兒子不在家的時候讓人把杜氏給欺負去了。而且現在杜氏這種情況根本就受不的刺激。
大門外,喜丫爹孃哭得是傷心欲絕,她可憐的女兒啊,才進杜家沒多久,真是如花一般的年紀就突然香消玉殞,這讓兩個老人家怎麼承受得住?他們家雖然窮,女兒也多,但並不是重男輕女的家庭。否則在當初家庭困難的時候就直接把喜丫樣賣身成奴了,哪能只簽了五年的契約?喜丫拿到工錢的第一個月,還一臉興奮放對他們說,她能進入到杜家是多麼的幸運。吃得好穿得好,其他人對她也和氣。結果呢?千好萬好,命沒了。
喜丫爹把手裡的錢袋子像燙手山芋般扔了出去,他雖然有些偷奸耍滑,骨子裡還是愛喜丫的。他倖幸苦苦的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沒了,就換了幾兩銀子,算什麼,他們把他女兒當做什麼?
幾粒碎銀子隨之揚出了錢袋口子,但圍著的人都沒有伸手。就算愛財,也不至於貪死人的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