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望——比她高出一個頭的遊顥豐手中拿著書,斜視她:“第二排,你夠不到。”
飲瞳:“……”她真是有殺死遊顥豐的衝動!此時這個想法更加強烈了!
飲瞳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遊顥豐拿著書的手越過自己的腦袋,正要將書放到第二排唯一的空位上的時候——踮起了腳尖將他的手猛的拉下來,強制性的塞進了第四排。遊顥豐臉色一黑,想將手抽出來,可飲瞳的手壓在他手上,動彈不得。
遊顥豐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射進了手心,手心一陣發麻,麻勁快速擴散開來,遊顥豐後退了一步,陰沉的看著飲瞳。
遊顥豐身後的兩個黑衣人立馬迎身而上,飲瞳快速解決了一個,順帶轉身,踮起腳尖將書放進了第二排的空位,隨著牆中沉悶的“轟隆”一聲,飲瞳一記迴旋踢,將靠近她的另一個黑衣人打退了幾步。
“我贏了。”飲瞳看著遊顥豐,一字一頓道。
飲瞳身後,書架一分為二,朝兩旁閃去,露出足矣一人透過的大小的隧道。
兩個站好的黑衣人正打算再應戰飲瞳,卻被遊顥豐一手攔下。說實話,按照藥性,他早該昏了,但他扶著桌子,站得好好的:“黃金,你拿走。”
飲瞳還沒作什麼回覆,遊顥豐身後的鄭正見鄭雲珍沒了束縛,立馬朝鄭雲珍跑去,結果看到“鄭雲珍”,臉色血色盡失,臉上震驚的神色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欺騙——他的確是受到了巨大的欺騙,那個“鄭雲珍”根本不是他的夫人!而是被割了舌頭的守門人!
這個“鄭雲珍”的頭髮凌亂和頭上的傷口血跡,是遊顥豐特意讓人毆出來的,目的就是讓一開始沒法接近“鄭雲珍”的鄭正認為這個守門人就是他鄭正的妻子,鄭雲珍。
“無恥。”鄭正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厭惡的瞪了守門人一眼,推開守門人,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睛發紅的看著遊顥豐。
遊顥豐中了毒,如今也沒法跑太遠!
飲瞳也被這個“鄭雲珍”的真面目驚到了,錯愕的看著遊顥豐。她原本以為遊顥豐是走錯了方向,沒想到,居然還做了這些事情!
遊顥豐坦然接受飲瞳詫異的眼神,視線掃過飲瞳,看向鄭正,提醒他四個字:“不擇手段。”說完,笑了一下,後退一步,支在書桌邊上,裝作無事的樣子,繼續說:“這個鄭雲珍是假的,也並不妨礙我殺了真的。”
也不知這是什麼毒,以遊顥豐能感受得到的速度快速蔓延全身,所過之處,全身痠軟。遊顥豐眼前的景象已經開始扭曲了,連聲音都聽得不真切。但是這個時候他不能倒下,要裝成無事的樣子。他的意志力超於常人,這個,他自己是有很深刻的理解的。
鄭正不甘看著遊顥豐,惡狠狠質問他:“你什麼意思!”
“你覺得,已經睡著的鄭雲珍的房間,不會有人嗎?”遊顥豐扯了扯嘴角,眼前已經一片漆黑了,什麼都看不到,他只能憑藉聲音來判斷人的方向,進而看向鄭正。
鄭正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樣,癱在地上。
飲瞳看了遊顥豐很久,又看向鄭正:“他中了什麼毒?”按理說,遊顥豐不是早該暈了嗎?
“不會取人性命的。”鄭正無力的說,“不過是讓他兩三天看不見罷了。”
遊顥豐看不見,飲瞳以一種複雜的視線看著自己,然後轉身進入了隧道。兩排書架緩緩挪動,最後穩穩合上。
主上嫁人了
遊顥豐無所謂隧道里到底是否真的有五箱黃金,也無所謂隧道的盡頭是什麼,也無所謂拿到五箱黃金的飲瞳如何運送回去,他覺得,飲瞳總該能應付的,無須他擔心。
出了鄭正的府邸,跟在遊顥豐身後的兩個黑衣人抬頭,欲言又止。
走在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