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昔琴還沒探親回來,然幽濯的大婚已經籌備得差不多。
何尛估摸著,如果竹昔琴在然幽濯大婚的時候回來,未免太悲情,簡直嗚呼。
可無論如何,如果這是結果,她也沒有任何定奪的法子。
聽聞在鄢都那邊起了戰事,鬧得還很大,歐陽維攜著兩個夫人匆匆趕回去經營商鋪,就怕戰事連累到生意。結果到了鄢都發現,戰事鬧得還不是一般的大,而且亂。
都不知道哪個是哪邊人,他們又為什麼打,打什麼。
總之亂無比。
只是有一批人,武功超高,著實將歐陽維嚇到,生怕傷到自己家中財富。
不過那批人對財富顯然不感興趣,只對殺人感興趣。
歐陽舞意隨歐陽維回了一趟歐陽府,鄢都過亂,如果要從鄢都迎娶自己進胥王府,歐陽舞意直覺覺得路上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於是又匆匆趕回捻都,住在歐陽家分宅,矜持萬分的等然幽濯的迎娶。
咳,事情說到這裡,於是我們偏題了。
作者要說的是,因為這件亂事,然夕言決定親自走一趟,帶走了孫郝,留下了遊顥豐、然幽濯。
留下游顥豐的主要目的是保護何尛並且幫助然幽濯,近日朝堂上執政的,是然幽濯。何尛最近看著遊顥豐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次數逐漸頻繁,覺得挺不可思議,然夕言居然就因為一句“他不放心她”,就果斷拋棄了他最放心的侍衛,來守她。
而遊顥豐近日的臉色也不大好,何尛啃著雞腿猜測,他應該是被然夕言拋棄,心情鬱悶得很。
只是她哪裡曉得……遊顥豐是因為近日頻繁撞見飲瞳,鬱悶得很。
炎亦云回了一趟宜都,很急的。末尾只留下一句他會趕在然幽濯大婚前回來,然後連影子都不見了。這讓近日和他玩得挺好的林玄程有些抑鬱。
所幸,還有何尛。於是林玄程短暫的抑鬱因為何尛的笑顏迅速泯滅,欣喜蓋過了抑鬱。炎亦云走之前,林玄程表現得不知多高興。
何尛很無聊。她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前幾日所有相交的人,好像突然回了正軌,紛紛離去,讓她有種不安的感覺。還好有林玄程陪著,不然竹昔琴都不在了,她心中那種不祥的感覺可能會更加濃重。
如果不是然夕言走之前留下了遊顥豐,加多了守著她的侍衛,她或許真的會胡思亂想也說不定。
但那對孩子不好,然夕言是萬萬不許她這樣做的。
嘆一口氣,何尛又將手中的紅棗往空中一拋,抬頭,準確用嘴接住。
“唉!真是的!本公主說了你們怎麼就不聽?喂喂喂,你、你!別碰本公主,本公主有個好歹你罩著?滾,本公主不說第二遍!”
好傢伙,這嗓門夠大,嚇得何尛手一抖,咽一哽。
很悲劇的,去了核的紅棗肉卡在喉嚨裡,簡直要命。
林玄程陰了臉,望一眼聲音來源的方向,陰沉收回視線,手上沒有一分怠慢,快速遞給何尛一杯水,一邊幫何尛拍背,幫她順氣。
所幸,何尛最終在幾聲要命的咳嗽之下將紅棗肉吐出來,然後紅著眼圈望著眼前一臉跋扈、高傲的,穿著一身青玄綠的有些寬大衣服的貴婦人,說:“孃的,你要死啊。”
那貴婦人,不正是然蘭冉是誰?
然蘭冉挑了挑眉,輕佻吹了一聲口哨,頗有幾分流氓,揶揄何尛:“美人幾日不見發福了嘛,想不到說粗口也能說得那麼漂亮啊。”
私奔版本
何尛佯裝冷冷的摸樣,心裡傲嬌說廢話,我不漂亮世上就沒有漂亮這個詞了。然後憂愁的看著自己白白嫩嫩、圓圓滾滾的身子,特別是肚子,已經很大。這一個月已過去,想來,還有三月餘就要臨盆了。
然後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