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清蹙眉,若說之前她還在懷疑是王梓淇多心,那麼此際,她可以確定,一切真如王梓淇所說。一個真心想要離開的人,是不會給別人留下追蹤的線索的!
“回去吧,姐。”梓清推了被子,推王梓淇下床,“趕緊回府,好好的去抄辦大婚的禮儀。”
“清兒,我真的累了。”王梓淇看著梓清幽幽的道:“我厭倦了跟那些女人無窮無盡的鬥,只不過是世子妃的位置,她們誰想要,便來拿好了。
“不可以,”梓清斷然道。她目光矍矍(jué jué)的看著王梓淇,將王梓淇略顯散亂的發理了理,柔聲道:“婚姻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既然要鬥,那就下狠心的鬥,鬥得她們望而生畏,鬥得她們悔不當初。”
“傻丫頭,談何容易。”王梓淇落寞的笑了笑,大大的眼裡便有了一層水霧。
“為什麼不可以?”梓清緊握住王梓淇瘦弱的肩,一字一句的道:“姐,你記住,對付這些沒臉沒皮的女人,你只需要記住一點,便行。”
“是什麼?”
梓清一字一句道:“無所不用其極。”
王梓淇身子一震,目光直直望向樣活,神色有著淡淡的恍惚,仿若越過時光,重睹往昔光景,在梓清出嫁的那一天,她笑言,這一生,梓清無需擔憂妻妾爭寵的事情。那時的梓清是怎樣回答的?“我的男人,若不是我自願讓出,誰敢與我爭,我便會讓她知道,這世界有一種心情,叫悔不當初。”
王梓淇看著梓清,黯淡的目光漸漸亮了起來。
“不為自己,也要為若姐兒。”梓清握了王梓淇柔而涼的手,輕聲道:“你爭的不只是自己的男人,還有若姐兒的人生。”
王梓淇點了點頭,勾了唇淺淺一笑道:“是我犯了糊塗了。”
梓清搖頭,喊了香雅進來侍候。
“公子,前面有人。”疊影指了前方一抹模糊不清的身影說道。
崔雲驍勒了馬,眺目遠望,好似是有人影,看那身形似乎還是女子!崔雲驍不由愕然,對青鋒道:“你上去看看,怎的這深山老林會有人影。”
他為了早日回到上京,特意挑了這條小路,一路行來,除了看到幾隻飛鳥走獸,便是連半個人影都不曾遇見,這會兒子到是看到人了,還是女人!
青鋒應了聲,躍下馬,幾個縱身,朝那身影慢慢靠近。
“小姐,世子真的會追來嗎?”灼桃擦了把額上的汗,將手裡的水壺遞給了寧玉霜,“我們這都走了三天了,怎的還沒看到世子來追?”
寧玉霜接過灼桃手裡的牛皮水壺,喝了口水,抬頭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陽,耀眼的陽光刺得她眼睛有些頭暈,閉了閉眼,過了那眸眩暈,才輕聲道:“會來的,等他找到真正有用的線索便會追來的。”
“為什麼?”灼桃看著寧玉霜,追問道:“小姐都已經決定入府了,為什麼還要走,萬一世子不追來呢?”
寧玉霜輕輕的笑了笑,山裡的風吹起一陣陣的涼意,汗溼的衣衫貼在身上忽然便有了冷意,將紛飛的發隨手撩到耳後,寧玉霜對灼桃說道:“灼桃,你還不懂男人。”
灼桃聽了寧玉霜的話,臉不由得便紅了。
“我們再歇歇,接下來的路便慢慢走吧。”寧玉霜起身,站在山崖之下,凝目看向望不到盡頭的來時路,微微笑道:“總要給足世子時間不是嗎?”
灼桃跟著輕聲笑了起來,寂靜的山林之中,二人嬌脆的笑聲,竟似帶了淡淡的詭異。青鋒自藏身的大樹裡住後一個縱身,幾個起落便消失不見。
“公子,是一位小姐和一個丫鬟,似乎在等什麼人。”
崔雲驍怔了怔,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難不成是誰家的小姐約了情人私奔?轉而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即是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