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想著你那中庸之道不成!”安逸伯瞪了薛氏,“先不說當年王太傅於我救命之恩之事,便說媳婦與四小姐一母所出,你覺得我們能撇了這事,置身事外?”
薛氏冷冷的哼一聲,大沿窗大杭坐定,“當年我便不贊成結這門親,是你一力主張。你看,現在軒兒想要個得力相幫的人也沒有。”
安逸伯不由得很一番氣燥,怒聲道:“若沒有了王太傅,我蔣氏一族早已斷頭在午門外,還談什麼相幫不相幫。”
薛氏見安逸伯真惱了,動了動嘴,到不敢再說什麼。
“我收列訊息說是皇后要替四小姐指婚。”安逸伯輕啜了口茶,不待薛氏發問,直接道:“指的是崔家的二公子,平妻之位。”
“當真?”
“八九不離十,正妻是安慶候府的夏英林。”安逸伯蹙了眉,不解道:“那崔二公子明明跟他爹一樣是個情種,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怎的這會兒卻……”
薛氏不以為意道,“四小姐若是個待字閨中的姑娘,不論門弟之說,到也罷了。可卻偏生是個二嫁婦人,皇室丟不起這個臉,他崔二公子再能耐也不能與天家抗衡不是!”
安逸伯搖了搖頭,“我總覺得這事不是這麼簡單,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內幕。你藉著機會與媳婦步說說話,看能不能問到些什麼。”
薛氏點了點頭,“再過幾天便是少軒娶側妃的日子,王家夫人現在來,你說是為什麼?”
安逸伯瞪了薛氏一眼,惱道:“你別三天兩頭的想著往軒哥兒房裡塞人,這會兒子也就不用想親家夫人來幹什麼。”
薛氏惱道:“她王梓淇不能給軒哥兒添子,我還不能找別的人。”
安逸伯無奈的看了眼薛氏,“太醫不是說了,媳婦是生若姐兒,傷了根本,將養幾年便能再度生子。”
薛氏還想再說,安逸伯擺手道:“你去看看廚房有些什麼萊,親家老爺來這上京也非一天兩天了,一直也沒正式見過個面,想來今日必也會過來的。
薛氏不屑的撇了嘴道:“王太傅若是知曉他寄以厚望的兒子是這麼個人,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從墳裡跳起來。”
安逸伯狠狠的瞪了薛氏一眼,甩了袖子便往外走。雖說親家王明清行為失檢,由著個小妾把個府裡鬧得烏煙瘴氣,可總是兒母親家,既便勸不了,也不必像個外人似的把熱鬧當談資。可這王明清也當真是讓人失望至極,若不是尚有王太傅當年留下的那些人脈,真不知道他如何維持偌大的一個家業。不過也慶幸,當年王太傅慧眼識珠,為王明清定下郭氏這位慧心蘭質的持家人。這麼些年,雖說王明清寵著那小妾,但王府在大體方向上卻不曾有過偏頗。安逸伯長長的吹了口氣,這點上,媳婦王梓淇到與母親郭氏有著幾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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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的車隊才進城,蔣少軒便迎了上去。
“小婿見過岳母。”因騎在馬上,蔣少軒沒有下馬行禮,只是抱了抱拳。
正在行走著的馬車便停了下來,馬車上,深藍色的粗重簾布被掀開一角,郭氏溫和秀氣的臉露了探了出來,“世子,是你嗎?”
“正是小婿。”
郭氏看著高頭大馬上英姿颯爽的蔣少軒,臉上不由得便綻開了緩緩的笑,和聲道;“怎的親自來了,若姐兒呢?”
蔣少軒回道:“四妹妹在府裡,若姐兒不肯離開,小婿得了訊息便來候著。”
郭氏點了點頭,“那便有勞世子,前面帶路吧。”
蔣少軒調轉馬頭,一行數人便朝安逸伯府的方向駛去。臥到府門口,早有機靈的小廝飛快的跑了進去報信。王梓淇合著梓清帶著蔣雲若齊齊迎了出來。也在這時,去請王老爺的合著王老爺也趕了回來。
安逸伯府門口,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