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幾日,上京城裡忽然就颳起了一陣風言風語,將謝府之前怎麼對待王梓清,謝府現在的小少爺是姨娘與大少爺的親子的事情,給傳的沸沸揚揚。什麼寵妾滅妻啊,上樑不正下樑歪啊,傳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太太,我看大少爺一時半會兒也不會來,不如我們去別的地方轉轉。”
錢氏想了想,也是,便扶著錢媽媽往另一側幽靜的地方走去。
“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啊!”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因為不屑,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鄙夷。
“這有什麼,他謝家不就有這樣的傳統嗎?”這個聲音稍稍尖利了點。
錢氏本想抬腳離開,可是這一下卻是怎麼也走不動了。她微微的眯了眸,朝聲音處看去,便見一叢紫薇花後,兩抹色彩濃重的身影,微微的挨著。看那裙角,似乎是二品夫人。
“太太,我們走吧。”錢媽媽小聲的對錢氏道。
錢氏擺手,她到時要聽聽,這些人嘴裡能說出什麼骯髒話來,肅沉了臉,挑了個不為人注意的地方站著。錢媽媽為難的跟著上前,擔心的看著錢氏。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也就他們家做得出來,一個婢生子抬舉了做嫡子。”
“這有什麼?”那個尖利的聲音接了話道:“現在國舅,不也是個……”
“那不一樣,她錢妙蘭怎麼說也是少傅嫡女。”
“呵呵。”許是想到什麼好笑的,那尖利的聲音又道:“他們府上的人也甚是有趣,當年錢妙蘭堂堂四品大人的嫡女,上趕著要入那謝府做個姨娘,虧得她手段好,弄死了前任的太太,這才成了正妻,不然的話,豈不是讓人笑死。”
“噓。”那帶著鄙夷之聲的聲音輕聲道:“這話別亂說。”
“我才不信那徐氏是自縊而死呢,你信嗎?”
鄙夷之聲的主人笑了笑,轉了話題道:“聽說貴妃娘娘在皇上面前求了個恩典,讓他謝沐安也來選女,切,現在誰還敢將自己家的女兒嫁給他謝家啊!”
“就是,聽說啊,那王梓清離開謝府時,是匯通天下的藍掌櫃親自去接的,還有那崔二公子也住進了那院子,你說這王梓清跟這兩個人什麼關係啊?”
“不管是誰,他們倆一個富可敵國,一個聖寵當前,誰不比那謝沐安強啊!”
兩個人的聲音漸漸的淡了下去,錢媽媽抬頭看去,見二人正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回了頭想要招呼錢氏,卻見錢氏臉色蒼白,一雙眸子像是鬼似的直直的瞪著前方。心裡不由生起一抹憐惜,輕聲道:“太太,許是大少爺過來了,我們去吧。”
“王梓清,王梓清……”錢氏緊緊的攥了手,直到掌心一陣生痛,咯的一聲,指甲齊齊的被折斷,才回過神來,臉色嚇人的看著錢媽媽,“阿瑤,阿瑤……”
錢媽媽上前扶了錢氏的手,柔聲道:“太太,阿瑤在,阿瑤在這呢!”
錢氏將身體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錢媽媽身上,哆嗦著唇,“她們怎麼可以這樣說,怎麼可以這樣說……”
“太太,我們不理她們,我們回去,大少爺該找我們了。”錢媽媽扶了錢氏,小心的往瓊林苑走。
瓊林苑
崔雲驍疑惑的看向太子,“你說看戲,看什麼戲?”
“昨兒惠貴妃跟父皇求了個恩典,讓謝沐安也參加今日的選親。”太子看著崔雲驍挑了挑眉頭,促狹道:“你說,會有怎樣的結果?”
崔雲驍不屑的挑眉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毫不懷疑,他能如願所歸。”
太子卻是揚了眉看著他道:“我道不認為。”
“哦!”崔雲驍看著太子,“要賭一局嗎?”
“可以,以何為注?”
崔雲驍想了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