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味合藍少秋口味的菜,夾了放在他碗裡,“少秋與女兒熟識多年,父親在俯裡若是悶了,便讓少秋帶著出去轉轉。”
“嗯哼。”崔雲驍咳了兩聲,在引起在座之人的注意後,才悠悠開口道:“藍掌櫃貴人事多,我是個閒人,老伯若是悶了,還是找我比較合適。”他素來是個張狂的,幾時做過這般的討好的人,話落,瞅了個空,狠狠的瞪了梓清幾眼。
王老爺從接到王梓淇書信,知王梓清要與謝沐安和離,到得一路上來,聽到那些風言風語時,人已經是從最初的驚駭過渡到此際的惘然。匯通天下的藍掌櫃,英親王俯的二公子,他二人,隨便拎出一個往大街上一扔,只怕會被那些達官顯貴之家搶得個四分五裂,怎的卻都齊齊看上了一個再嫁之婦?
“好好,到時少不得麻煩兩位賢侄。”王老爺必竟是塊老薑,他圓滑的對著崔雲驍與藍少秋同時舉了舉杯,“來來,賢侄喝酒。”和起了稀泥。
崔雲驍使了個眼色給梓清,梓清想了想,淡淡的點了點頭。藍少秋狐疑的看向梓清,不明白他二人這番意思,梓清對著藍少秋淡淡的笑了笑,搖了搖頭。
“老伯,我想跟你打聽件事。”崔雲驍放了手裡的杯子,看著王老爺。王老爺見他神情認真,便也放了杯子,道:“賢侄請講。”
藍少秋此際便明白了崔雲驍想問的是什麼事,心下鬆了口氣的同時,則是機警的對著一旁侍候的藍總管使了個眼色,藍總管領會,揮了揮手,侍候的下人便魚貫而出。崔雲驍做了個手勢,青鋒、疊影身形一閃,齊齊隱於暗處。
“老伯可曾聽過玉玲瓏這三字?”
王老爺想了想,搖頭道:“沒有聽說過。”
崔雲驍與梓清俱是一愣,照他二人想來,王老爺就算是忘記了那樣物什,至少也該知道這名字,怎的王老爺卻是斷然否定?
梓清為王老爺斟滿了空的杯子,輕聲道:“父親,您再仔細想想。”
王老爺訝異的看著梓清,“清兒,這件事很重要嗎?”
梓清看向崔雲驍又轉而看向藍少秋,她原先想著,如果父親確實記得這回事,那麼便問個明白,可現在是父親並不知道這事,那麼還有必要說出來嗎?接受到梓清的相詢,崔雲驍與藍少秋同時搖了頭。
“沒什麼。”梓清輕聲道:“只不過偶爾聽人提起,父親是玩玉石的名家,跟您說說而已。”
王老爺再次凝目想了想,半響仍是搖頭道:“真的想不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印像。”
梓清輕聲笑了笑,有心繞開這個話題,便道:“父親打算什麼時候去謝俯?”
王老爺怔了怔。
梓清道:“父親此來,一是為清兒之事,二是為五妹之事吧?”見王老爺臉上有了一抹澀然,心知他定是知道了王梓萱在謝俯發生的事,嘆了口氣道:“是女兒不好,女兒不應該寫那封書信的。”
“清兒。”王老爺神色複雜的看著梓清,“你既已知曉謝沐安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還要將你五妹迎入謝俯,怎麼說,她都是你的妹妹。”
梓清看著王老爺略帶責備的神色,笑了笑道:“父親,大姐當日送五妹妹回俯,你為何又允了她上謝俯。”
王老爺一窒。梓清卻似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回答,繼續道:“五妹進俯當日,我已被謝沐安重傷,當日情形如何兇險她真不知也能猜個一二,只要她說一個不字,誰又能強留她在俯?”梓清抬目看著王老爺,王老爺臉色一白,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父親,我們都是您的女兒。”
王老爺的臉色便有幾分漲紅,雖不是指責,但委屈之意透露無遺。隨著梓清的話落,崔雲驍的臉色越發的冷了幾分,而一直溫文而笑的藍少秋笑意也淡了下去。
院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