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鞦韆上,鞦韆一晃一晃的,她問小武:“你說,張寧坤什麼時候才會放了我?”
小武不是張寧坤,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上來。“你想走了嗎?”
“想。”蘿芙輕聲說。“我想媽媽,我想美國,還想……”早點離開他。
小武拍拍她的肩膀。“會有那個時候的,彆著急。”
饒是如此,氣氛還是變得有些傷感,小武只好把話題岔開,小武以前在山上時娛樂的工具沒有現在這麼豐富,所以無聊時他就看書,他了解的東西很多,大部分對只知道逛街打扮的蘿芙來說還是第一次聽到,她問題很多,大概女孩的疑問總能滿足男孩的虛榮,小武極有耐心的解答,偶爾損蘿芙兩句,說些“你連這都不知道啊,來,我給你講講……”之類的話……
次數多了之後蘿芙也品出點不對勁兒來,就反問他一些美容保養的問題,這些小武自然也不知道,蘿芙便成功的把那句話還給他……
回房的時候張寧坤剛好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浴巾圍住了下半身,上半身的肌理結實而平坦,胸前一道傷痕,縫了針,猙獰著像是蜈蚣的腳。他的頭髮還是溼的,正用毛巾擦著,水珠承不住重力,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蘿芙向前的腳步有些遲疑,他身上的傷痕像是變成了一隻手,緊緊的抓著她的心臟,還不斷的扯,她只覺得有些難受。
腦中猛然想起小武的話,之前請他放煙花時,他的拒絕,她不開心了嗎,做了許多他喜歡吃的東西時他沒反應,他不開心嗎,總是想起以前他的種種和現在他做對比,她不開心了嗎?
一遍一遍問自己,腦海中那道聲音越來越大,她漸漸只覺得心臟跳得厲害,莫名的慌亂,連臉色變得紅燥起來。屋裡開著暖氣,她穿得也不多,腰身纖細,膚色瓷白。張寧坤一下一下擦著頭髮,看她僵硬的站在那兒,神色變幻,只有臉上那一抹紅,像是一抹勾人的春…藥。
張寧坤招看了她一會會兒,扔掉毛巾,朝她走了過去。
張寧坤走到她身邊時蘿芙才回過神,張寧坤身上不著寸縷,蘿芙臉色脹紅,腦中那聲音幾乎要衝出他的身體,蘿芙心慌意亂,轉身就想跑。張寧坤一個長手把她撈回來,俯□就去吻她,男人的唇又重又燙,蘿芙只覺得他的吻像是一種烙印,他在她身上烙下他的印記。
她怎麼躲,也躲不掉。
蘿芙迷迷糊糊的被抱上床,張寧坤蹂躪著她胸前的紅纓,蘿芙腦中渾沌,感覺他的手,像網一樣遊走於她的全身,越裹越緊,彷彿要把人給逼瘋,最終落到那處私密的地方,狠狠攪弄。
蘿芙情潮湧出,輕輕的叫出去,身體像胭脂一樣泛紅,眼神迷離,這樣的狀態,簡直像罌粟一樣要把人逼瘋,張寧坤狠狠的擠進她的身體,這些日子都在忙周家的事,現在才知道,他是如此的想念她的身體,想念她動情的模樣,想念她哼哼的聲音。
蘿芙漸漸受不住,只得讓他慢點。
張寧坤哪裡肯聽她的,狠狠的撞進去又撤出來,蘿芙緊緊皺著眉,張寧坤卻只覺得如果可以這樣把她揉進了自己的身體裡,讓她永遠呆在自己身邊,逃不脫,走不掉,不會反抗,挺好的。
蘿芙睡得沉,半夜卻做了一個夢,夢到她和張寧坤結婚了,可是婚禮上張寧坤卻沒有來,她一個人孤伶伶的站在教堂,觀禮的人都在笑她,說,你害他害得這麼慘,他怎麼可能愛你,怎麼可能還會娶你,張蘿芙,你怎麼這蠢,他在耍你呢,你這個蠢女人,哈哈,蠢女人。
蘿芙猛的睜開眼,心臟突突的跳得厲害,連嘴也幹得像是沙漠似的,她猛的灌了一大杯水。重新躺回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旁邊躺的人就是張寧坤,他的呼吸均勻,蘿芙忍不住翻過身去看他,他睡著的時候神情平靜,濃黑的眉毛,方正的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