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火花四濺而起,好像那塊鐵錠隨時都有可能爆炸似的,讓人提心吊膽,臉上都情不自禁的有了少許變化。
蕭鼎天臉上的微笑變的凝固起來,眼眸瞪到了極致,宛若銅鈴,但裡面卻是寒芒湧動,殺機隱現!
儘管心裡有了為家族而犧牲蕭遙的決定,但大長老為了透過蕭遙父子而間接嘲諷他的卑鄙行徑,蕭鼎天感覺到自己的肺子都要被氣炸了。
如果說目光能夠殺人的話,那麼,不遠處的蕭昊天早已是被他給碎屍萬段了。
看到蕭鼎天的這副氣急敗壞的表情,蕭清武突然冷笑了一聲,沒好氣的低聲嘲諷他說:“現在知道大長老卑鄙無恥了,早幹什麼去了?”
“唉!”
迸射著火星子的眸子往父親那裡瞥了一眼,蕭清峰嘆了一口大氣,意味深長的說:“他是族長!”
“所以,你從來都沒怪過他?”
蕭清武輕聲問道,臉上雖然噙著微笑,但那雙看上去萬分平靜的眸子卻始終停留在大長老蕭昊天的身上,微微收縮的瞳孔裡寒芒閃爍,很快便凝聚成兩柄鋒利的利刃,直直的刺了過去。
蕭清峰神情一凜,嘴角情不自禁的撇動了幾下,雙拳緊緊一握,渾身的骨頭都跟著輕顫起來,咯咯直響。
遲疑了好一會兒,十分無奈的話語,方才從他的口腔裡慢慢的飄了出來:“在族長和父親之間,他必須要做出選擇!”
蕭清武沉思片刻,隨即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說:“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麼不想做族長了!”
聽他這麼一說,蕭清峰突然苦澀的笑了一下,自嘲的呢喃說:“本想做個好父親,但是……”
“鐺!”
一記清脆的聲響,打斷了他的呢喃,也讓他不由的抬起頭來,把目光再一次集中到中央廣場上,集中到蕭遙的身上。
蕭華已經開始鍛造了,但蕭遙依舊在非常有節奏的拉動著風箱,維持著火焰的溫度。
裡面雜質太多,他必須要將整塊鐵錠燒透,才能夠進行提純,否則,打造出來的武器,很容易出現斷裂的情況。
過了一會兒,神情專注的蕭遙感覺到時候差不多了,便加快了拉動風箱的速度,熾熱的火苗“噌”的躥了起來,很快便由紅色變成了藍色,火爐上面的那塊鐵錠已然被燒成了一種接近透明的紅色。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停止了拉動風箱,用夾子把鐵錠拿下來放在了鍛造臺上,隨手拿起一柄大錘子。
蕭遙站在那裡,又一次閉上了眼眸,待自己的心情像湖水那般平靜時,手中的鐵錘微微向前一頂,低喝一聲,身體微微傾斜,雙腳緊緊的扣在地面上,小腿一瞬間繃的很緊,整個人就好似蓄勢待發的野獸。
小腿一發力,力量經過腰部,迅速的集中到右臂,手中鐵錘猛的掄了下去。
“咣噹!”
一聲巨響,鐵錘重重的砸在那塊通紅的鐵錠上,隨即因巨大的反作用力而反彈起來。
蕭遙轉了個身,還是小腿發力,反彈而起的鐵錘再度被他掄了起來,在空中劃了一個美妙的弧線,帶著強烈的勁風,再次狠狠的砸在鐵錠上。這一次不但速度奇快,力量也比上一次要強上很多。
“這……”
蕭清峰眼前一亮,“騰”的站起身來,整個人猶如一隻身形矯健的獵豹,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看臺的最前沿,他要近距離的仔細觀察蕭遙的動作!
蕭清武、冷晨二人也隨即出現在他的身邊,也神情專注的盯著廣場中央的蕭遙。
緊接著,蕭鼎天以及蕭家精通鍛造的長老們幾乎在同一時間出現在了看臺的最前沿,閃爍著震駭神色的雙眼眨都不眨的盯著蕭遙。
蕭清雅沒動,但她卻雙手托腮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