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和你訂婚的意思,更別提要結婚——我相信以你的家世和樣貌,不缺追求者。鄭家的大小姐,我這個樸傢俬生子,配不上。”
鄭美惠的臉色在他的話中漸漸越來越難看,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到最後直接就沉了下來。
騰地起身,沒想到自己會被這麼直接地拒絕,更沒想到的是——樸新禹居然是私生子!
鄭美惠不是鄭會長,她不清楚樸新禹的地位,只知道在她們這些豪門出身的人,最討厭的便是——私生子這麼骯髒噁心的身份!
“你一個私生子居然這麼和我說話!”鄭美惠不等他父親發作,便美目怒視,精緻的臉上帶著不可抑制的嫌惡和屈辱。
樸京浩眉一擰就要揚手揮向樸新禹,但後者只冷冷地朝他看了一眼,便叫他手堪堪僵硬地落下。
他被樸新禹眼裡那濃重得叫他都後怕的恨意還有冷意驚得一時沒有辦法開口說任何話。
鄭會長這會兒也怒氣難擋,一手拉住情緒激動的鄭美惠,一手指著樸新禹,用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對他說,“樸新禹!我不嫌棄你的出身願意將女兒嫁給你已經是念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了,你別不識抬舉!”
鄭美惠不敢置信地側過頭看向自己的父親,面上是備受打擊的崩潰,“爸爸!原來你一早就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還要看著我對這種骯髒的私生子……”
“說夠了嗎。”樸新禹冷冷地看向鄭美惠,寶石般的眼睛,完美到依舊會讓鄭美惠無法直視和忽視的臉,在璀璨的燈光下顯得有些陰沉。
他看著這些自詡上層人物的貴族,無法抑制地從鼻子裡哼了聲,想起自己死去多年的母親,不禁冷笑連連——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私生子的身份多麼不堪,那又怎麼了!如果可以我寧可是乞丐的兒子也不要有樸京浩你這種自私自利冷血負心的父親!”
他看著隱忍怒氣的樸京浩,再看向鄭家父女,惡劣地勾唇,“我是私生子怎麼了?你們不應該問問樸京浩——這個冠冕堂皇的男人,他……做了什麼?沒有他哪裡會有私生子?!是他,他拋棄了我的母親,然後為了他的事業,回到韓國娶了別人!我母親被他害死,我也成為你們所不齒的私生子……你們,又有多麼乾淨?”
他說到最後,幾乎是諷刺地笑了。
樸京浩氣得徒手將桌上的盤子朝樸新禹扔過去,管家嚇得喊了一句“老爺!”,但是即使樸新禹躲開了一步,盤子還是砸到了他的手臂。
“逆子!逆子!逆子!”樸京浩尤不解氣,面色漲紅地蹬腳,氣得連連說了三句“逆子”。
“你母親擅自生下你,與我何干!”似乎是覺得被人當著生意夥伴戳穿最不願見光的隱私,樸京浩雙眼圓睜,恨不得將樸新禹生吞活剝般。
鄭美惠被樸京浩粗魯的行為嚇得一抖,然後鄭會長便護著她站在她面前。目光炯炯地看著這場父子互相攻擊的鬧劇。
“呵呵……與你何干?”樸新禹腳步挪開,離“哐當”一聲摔得四分五裂的盤子碎渣遠些。目光帶著冷嘲地看向還在替自己找藉口的樸京浩,一字一句地往他心口上捅刀子——
“你該謝謝我母親不是嗎?要不是她——已經喪失生育能力的父親大人,你,是不是要絕後了?”
轟——
鄭美惠吃驚地捂住嘴,鄭會長也啞然地驚了下,下意識看向聞言臉色發黑的樸京浩,在看到後者那屈辱的表情時,確認了般地張了下嘴,堪堪忍住驚訝。
樸新禹居然當著鄭家父女和管家的面爆出這麼勁爆的訊息!
“你!”樸京浩只覺得胸腔一陣鈍痛,一口氣差點沒憋住,眼前一黑,險些就往後一仰,幸虧管家及時扶住。
他無暇顧及樸新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