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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問。

“原來是跟大太保和譚斌的,現在自己玩,和蔡老六比較熟。”十三刀說。

“操!打了別人賠點錢,誰他媽讓你打了白打。”張傑在邊上罵罵咧咧。

“我和蔡老六有過節,你找別人去說說看,得空喊上黑皮,一起喝酒。”冷軍發兩支中華給餘建國、十三刀,和駱子建、張傑繼續往前走。

冷軍三個是去找鍾饒紅,張傑一直賴著鍾饒紅給他介紹女朋友,鍾饒紅今天約好倆個女同學,讓冷軍帶駱子建、張傑一起出去玩。冷軍養傷無聊,又不能練刀,鍾饒紅給他弄來一把吉它幾本教材,冷軍自己摸了幾天就彈得很熟。張傑覺得冷軍彈吉它的樣子特別那什麼(當時還沒有小資這個詞),跟著冷軍學了段時間也能彈幾個和絃,就是難聽了點。今天特意要求冷軍把吉他帶上,想冒充文學青年。

鍾饒紅的女同學一個文靜秀麗,一個豐滿外向,六個人到河道岔口沖積出來的一片沙洲野炊。織毛衣的鋼針穿好肉串在火堆上吱吱地烤,拿現在的話說,是燒烤。張傑殷勤地烤肉,遞給豐滿的那個女孩。張傑喜歡有肉感的女人。那時候的張傑長得不討厭,甚至還有幾分帥,不一會倆人便眉來眼去。文靜的那個女孩瞟駱子建一眼,駱子建太帥了,十幾年後,她在電視裡看見古天樂,她覺得古天樂如果不笑的話,和當時的駱子建非常像。女孩遞給駱子建一串肉,駱子建吃了,再遞過來一串,又吃了,可他不說話,也不看女孩。駱子建眼神空茫地望著河水東流,青春的歲月就這樣逝去,當然駱子建沒有去想這些酸溜溜的問題,他只是偶爾覺得迷惘。

張傑和豐滿女孩坐到一大從紅柳後邊,開始是低聲的話語,女孩吃吃地笑,再後來就是悉悉嗦嗦解衣服的聲音,女孩開始哼哼。鍾饒紅拖著冷軍離開火堆,脫掉鞋坐河灘上,魚在水裡啄著腳丫,鍾饒紅又喊又笑。

“你不說話嗎?”文靜女孩看一眼唇角緊繃的駱子建,火光在他臉上勾勒出鮮明的線條,她喜歡這個英俊內向的大男孩,這個人使人覺得危險,卻又象塊磁石。可她不想主動表示,這樣會顯得很輕浮。現在只要駱子建伸出手來,她會毫不猶豫地靠進他懷裡。

“我喜歡聽人說話。”駱子建又開始盯著火堆發呆。很多人覺得他是個很怪的人,好像對什麼都無所謂,對他說什麼他都漫不經心,可一旦有危險的訊號,駱子建的注意力會非常的集中,並在最短的時間裡作出反應。

“我叫夏曉嵐,你呢?”

“駱子建。”

“他們說你很能打。”

“這些事你不該知道。”

倆人默然無語,河灘上傳來吉它的聲音,冷軍輕輕地哼――我來唱一首歌/古老的那首歌/我輕輕的唱/你慢慢的和/是否你還記得/過去的夢想/那充滿希望/燦爛的歲月/你我為了理想/歷經了艱苦/我們曾經哭泣/也曾共同歡笑/但願你會記得/永遠地記著/我們曾經擁有/閃亮的日子……

鍾饒紅託著下巴,望著面孔瘦削的冷軍,這時候的冷軍溫柔深情。也許每個人的內心都有幾種自己,我們也許永遠只會看見其中的一面。那夜明月皓白似雪,弦掛在半天。

與冷軍分手後,餘建國去找了黃國明。黃國明已經聽說餘建國是為了太子打的李元霸,他心裡很不舒服。現在太子和餘建國成了自己人,他成了外人,他已經開始後悔介紹太子給餘建國認識。

蔡老六已經出院了,黃國明領著餘建國去找蔡老六的時候,蔡老六正拿著面鏡子來回照頭上的疤,蔡老六的光頭,就象一個拍碎的葫蘆又重新被拼合在一起,疤痕累累。

“老六,別照了,頭髮長了就看不出。”蔡老六出院後搬回了自己家,黃國明躺進沙發裡,把腳擱在茶几上說。蔡老六住院期間他去看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