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是他出事的那一天,嚴洛給他的。他折斷這個鼓,就是想讓我知道他早已經心死了,有再多的理由對他而言都沒有意義了。”
所以,芸兒,你才根本不願意問問我,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因為無論有什麼理由,也已經於事無補,無法挽回了嗎?
紀未然想到自己一陣灰心,默然不語。
“其實我也知道再也接不上了,可是我不死心……姐姐心底是好的,歡歡也並不是罪孽深重之人,為什麼會這樣?”沈芸芸聲音低得如同喃喃自語。
我和你,不也是這樣?永遠無法再回到從前了。紀未然定定地看著她,心裡苦澀難言,半晌笑了笑道:“別這麼擔心,事無絕對,也許會有轉機也不一定。”
沈芸芸低著頭,沒有答話。
“對了,剛才監視扶搖宮和憐星宮動靜的人傳來訊息,說憐星宮的人在撤離扶搖。”
“啊?是不是嚴洛出事了,已經落在他們手上了?”一聽紀未這樣說,沈芸芸立刻緊張起來,隨後又搖搖頭,“不,按歡歡的說法來推測,他們應該還沒有抓住嚴洛……不可能只是這半天時間就情況大變了。”
“應該是月氏那邊的事,有可能是月離淺牽制了月紫菱。”紀未然猜測著道。
“不好,如果這樣的話,我怕月紫菱會加快計劃,不等看戲,直接對嚴洛下手。不行,得趕緊進宮去!”
她一時激動,忘了自己站在屋頂上,猛然站起身來,身子虛晃了兩晃,差點摔下去。
紀未然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她,把她整個人摟進了懷裡。
有那麼一刻,希望時間就這樣停住了,再也不要往前走一步,他突然發現,自己的願望原來如此簡單,能這樣和她在一起,就足夠了。
“別急。”他寬慰道。
“喂,小紀,你們在幹嘛?”何半夏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從下面傳來,沈芸芸已經掙脫紀未然的懷抱,躍下了屋面,沉著臉從何半夏面前經邊,快步走進了客棧大門。
“小紀啊,你們剛才在幹嘛?”何半夏笑得有些詭異。
“你不都看見了嗎?”紀未然冷眼看了他一眼,也徑直往房間裡追了過去。
“芸兒,你先不要急,就算今天晚上要進宮去,也要先計劃好再行動。”紀未然看正在整理行裝的沈芸芸彷彿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不禁蹙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衝動?就算是和月離歡有關,你也不能急成這樣,意氣用事,只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原本是救嚴洛,卻扯到了月離歡,紀未然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說,話裡竟有股酸意。
沈芸芸驀然停下了手,彷彿賭氣一樣把軟劍噹的一聲扔在了桌上:“我一直就是這樣的,你不知道嗎?”
“以前即使再緊急的事,你至少會靜下來聽我講話!”紀未然也失去了平時的沉重持重,語氣有些不受控地帶了指責的意味。
“我現在不想聽!”沈芸芸又去撿桌上的軟劍,紀未然伸手按住劍鞘,聲音裡明顯感覺得出壓抑著怒氣,“不行。”
“哎哎哎,停停停,”何半夏原本一直沒說話,他只知道紀未然和沈芸芸認識,並不知道兩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又發生過什麼事,所以兩個人爭執的時候,他就站在邊上左看一下右看一下地看熱鬧,此時一看勢頭不對,連忙出來阻止,他站在兩個人中間,抬手示意兩個人停戰,先是表情嚴肅的轉身對紀未然道:“小紀,你怎麼突然這麼衝動了,平時不是很穩重的嘛?”
他責備了紀未然一句以後,又轉頭看著沈芸芸臉上堆起了笑容道:“沈姑娘你先別急,其實小紀他也是好意,他也是擔心你,對不對?先聽他說說,也不會浪費多少時間,聽聽總是沒錯的。”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