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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起。

“走,回去!”冷軍想起草包、燒餅一身是血,也不知道傷得怎麼樣。

冷軍三個遠遠站在人群外,豎起衣領。大批警察出入機械廠檯球廳,救護車扯著尖利的笛聲駛向醫院,裡面躺著中彈的草包和燒餅。付國強臉色鐵青地看著取證現場,五粒黃澄澄的彈殼放在手邊。趙德民槍殺譚斌案,犯罪嫌疑人一直沒有落網,每到人大會期間,局長在會上受了氣,回來逮住刑警隊就是一通臭罵。現在又冒出個槍擊事件,還開了五槍,傷者生死未卜,如果再破不了案,他這個刑警隊長的位置再坐不住。付國強眉頭緊鎖,目光掃過人群,好像看見幾道熟悉的身影。付國強穿過人群,冷軍三人已離去。

草包、燒餅的槍傷不足以致命,草包被打在手臂中部,燒餅打在肱二頭肌位置。輸血、取彈頭、縫針、包紮。付國強在病房裡等他們。

“槍戰是不是很刺激?覺得自己現在特像英雄吧?”付國強揶揄地說。

“報告政府,要雙方交火才是槍戰,而我們是受害人。”草包舉著好手說。

“少他媽和我貧!說!是誰開的槍!”

“報告政府,我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打我!”草包確實不認識蕭南和楊陽,不過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那天付國強是摔著門走的,從草包、燒餅嘴裡沒問出任何事情。後來透過走訪臺球廳附近群眾,瞭解到開槍的那名青年特別英俊,是被個十七八歲的半大小孩,用腳踏車載走的。蕭南漸漸浮出水面,那個半大小孩身份不明。蕭南是去找冷軍幾人尋仇,槍擊案後,冷軍、駱子建、張傑人間蒸發。

瞭解到草包、燒餅沒事,冷軍心中石頭落地,湊了些錢讓機械廠一幫人帶給草包燒餅後,很長一段時間,沒人再見過冷軍三人露面。公安局在找他們,蕭南也許也在找他們,冷軍三個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們去了哪。

大山深處,一座廢棄小煤礦裡,住著三名青年。礦洞的一面牆上,佈滿坑坑窪窪的彈眼。冷軍、駱子建、張傑,每人手持一把五四式手槍,三點一線,槍聲響起,後坐力使三人上身微微往後一錯,子彈在幾十米外的牆上濺出火花。

“今天打了幾十發了,明天再打。”冷軍吹吹槍口的硝煙。

“真他媽的爽,我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個神,好像沒有什麼我不能幹的!”經過幾個月的訓練,張傑自信心爆棚。

槍在駱子建手中麻利地轉圈,飛快插入腰間。三個人裡駱子建槍法最準,拔槍最快,對槍有著天生的敏感與協調。駱子建拿著槍的時候,冷軍看他的眼神都感覺一陣寒意,那是操縱生死的目光。

從本市出來後,冷軍三個悄悄找到餘建國,地方是餘建國提供的,沒有旁人知道。冷軍說要搞槍,幾天後餘建國給他們送來三把油紙包著的五四式手槍,閃著黑藍的手槍沉甸甸地握在手裡,帶來和平也帶來死亡。槍是新的,還帶著槍油,沒有人用過,不會被追查到。

“行啊!建國現在混得不錯啊!哪弄的?”拿著手槍來回擺弄的張傑兩眼放光。

“不該問的別他媽瞎問!”冷軍說。才分別半年多,冷軍覺得餘建國和以前很不一樣了,引而不發的霸氣更讓人覺得深不可測。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能弄到三把沒有槍號的五四式手槍和上千發子彈,這人已經很不一般。

“建國,你沒給過我們什麼,我們也沒見過你。”冷軍看著餘建國說。

“軍哥說笑了,其實也沒什麼。”

“建國,你現在自己也是大哥,以後別這樣喊我了,叫名字就行。”

餘建國笑笑,岔開了話頭:“這裡很安全,基本沒人會來,菜和米在地窖裡,夠你們吃幾個月的,壓水機也修好了,那水可以喝。你們想呆多久就呆多久,一個月後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