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的花椒芽最好,當葉片有些捲曲還未伸展開的時候最嫩,採擷幾捧即可,與野菊花芽一個吃法也行,但最好的吃法是與大蒜頭搗在一起變成若日本料理中的綠芥末般的蒜泥,沾在剛出鍋的白麵饅頭上吃,麻辣清香,非常好吃。
孫剛也弄了不少給趙涵嚐嚐鮮,這些東西她都是第一次吃,感覺很新奇。
也在果園水溝裡捉了幾條黃鱔出來打打牙祭,這些黃鱔經過一冬天的蟄伏,消耗食物量增大,幸好現在是春天,不缺它們吃的。
黃鱔酥香可口,吃的全家人讚不絕口。
這黃鱔百分之百野生,沒有喂任何激素,吃著酥香,比城裡超市買的好十倍,大家都喜歡吃。
說起黃鱔是野生的,孫剛家的黃鱔雖然說是養在水溝裡,但是卻從來沒有餵過飼料之類的東西,最多捉些雜魚蝌蚪喂,還有蚯蚓。
這些日子又到了青蛙的產卵期,溝渠堰塘到處是蝌蚪。孫剛一點兒也不擔心給黃鱔和火頭找食物,隔幾天丟點兒東西進去,水池中的黃鱔好像也沒有讓他操心,仍然長得挺歡的。
估計這也應該是泉水的功效,這下他徹底的放心了,不用每天去管黃鱔。
下午兩人無所事事,孫剛帶著趙涵熟悉一下村子附近的環境。
人間四月天,四月的鄉村麥苗疊翠,桃花如霞,梨花似雪,當孫剛和趙涵兩人行走在這釋放著綠的清香的田野裡,她以為自己走進了世外桃園。
看著田間地頭,鄉親們都為生計忙碌著。
“我記得那邊是條河吧?”趙涵指著一大片水田的西邊。
“是啊,這條河快變成小溪了。”小的時候,這條河水量還比較充沛,這些年只剩下一些涓涓細水了。
為了欣賞河邊的美景,孫剛兩人行走在村子通往河邊的羊腸小道上,兩邊都是水田,現在還沒有栽秧。
天邊一片紅彤彤,晚霞迎著笑臉走來了,孫剛匆匆拽著她的衣角,怕一不小心錯過欣賞佳人之約。
她飄飄的衣袂把遠處山巒裝點的詩情畫意、朦朧優美而別樣風情,整齊的田野也披上了一層彩色的紗縵,宛如江南鏽娘那精緻鏽品,細膩、圓潤、色澤柔和明快。
走在綠絨絨的草地上,又見嫋嫋的炊煙,那是孫剛心裡流淌過的炊煙。
濃重的,似丹青妙手隨意潑墨;輕淡的,如浣紗姑娘信手放飛的一縷白紗,縈繞在村子的上空,縈繞在茂密卻又稀疏的樹冠之間,似霧似紗,又彷彿是一道道柔美的五線譜,點綴整個村莊的夢。
飄著麥杆和青草香的炊煙與美味佳餚的香味、家畜飛禽歡快的鳴唱奏成了一曲親切、淳樸的鄉村晚歌,盪漾在這黃昏的晚霞中,讓你回味無窮。
鄉村的炊煙是母親篝火前對兒女殷切的期望及深沉的想念;是父親于田地裡辛勤耕作的堅定信念;是遊子神魂夢繞的溫暖鄉愁;是疲憊旅人失望中的希望。
兩人來到河邊,棒槌聲聲照應著的蜿蜒的小河,水面閃著銀光,波光粼粼,靜靜的流淌向大河匯去。
未泯的童心撩起了孫剛想赤腳奔走的感覺,孫剛脫掉鞋伸開雙臂奔向小河,河邊柔柔的青草和軟綿綿的沙灘親吻著他的雙腳,那柔嫩、清香的感覺瞬時裹進全身,好溫暖!好舒服!突然想起海子的那句詩,“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做一個幸福的人”。
此時此刻,他們也是一對幸福的人。
看著粼粼的波光將滿天霞光揉成閃亮的珍珠拋灑在水面上,孫剛匆匆赤腳踩在水裡,一陣陣輕涼沖淡了奔跑的疲倦。
水裡一串串水珍珠在流動,趙涵也不失時機去打撈滿河的金光。不遠處各種姿態的女人們在河邊的石頭上,棒槌聲聲中曬起了五顏六色,聲聲棒槌是村子裡的特色音樂,每天清晨和黃昏都有她們的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