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都很少操心,基本上,要麼就是他們的太傅在教育,要麼,就是他們的母后母妃。
不過,眼見著皇子們都大了,已經到了爭權奪位的年紀,有些東西,他就不得不出言提點了。
“淵兒,你可知,在諸多皇子中,你並不是最優秀的一個。”也並不討喜。
但是,他卻知道,目前為止,淵兒是最適合做太子的。因為,他的背後有堅強的後盾,並且,他一言一行都非常謹慎,從未犯過大錯。
太子,無論是在朝堂,還是民間,名聲都還不錯。所以,他最適合。就如同當年,父皇與自己說的那樣,選繼承人,不一定要選上位者最喜歡的,也不一定要選最優秀的,但是,一定要選適合那個位置的人。
“兒臣知道。”他垂眸,確實明白。若是論積極,他不及大皇兄,若是論功績,他不如十五歲封王的三皇弟,若是論仁德,他不及四皇弟。
但是,母后說過,最高的那個位置,不是光有那些東西就能坐穩的。是要論綜合實力,後盾,民心,能力,都必須要有。在作為太子的時候,不可浮誇,不可好大喜功,不可太過出挑,不可犯錯。
他一直謹記母后訓誡,把自己收斂成這樣一箇中庸之人。可也並不代表,他就不能坐上那個位置。
“你自小便懂事,無需父皇提點什麼。但是,有一定,你必須記住。我夙鬱皇族的子孫,不可做有損夙鬱國威,擾亂百姓安樂,危及夙鬱王朝存亡之事。”
“父皇之言,兒臣謹記於心。”
夙鬱皇族的族訓,他自然知道。
“好了,你下去吧。要時刻保持危機感,雖然你是太子,但是,朕可不止一個兒子。而朕這個位置,定然也不止你一個兒子想坐。”
“是。”
父皇,您這麼直接,是想告訴兒臣,與其他兄弟的爭鬥要開始明朗化了嗎?
從他娶蘇家大小姐為妻的那一刻起,便會成為眾矢之的。娶了一個後臺強硬的太子妃的太子,就是其他有意奪位的皇子的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他深刻明白這一點。
但是,他絕不會讓自己陷入那樣的境地。
這一場皇族的爭奪之戰,也是父皇給他們的考驗。只有踏著他人白骨與鮮血坐穩太子之位的人,才有資格為帝。
今年的瓊華宴,只怕是風起雲湧,很不平靜啊。從御書房出來,夙鬱惜淵一臉沉重。然後,去了皇后的棲梧宮。
而目送太子殿下遠去的福公公,則是回到了御書房。
“如何?”觴帝頭也不抬,一邊批閱奏摺一邊問。
“太子殿下往棲梧宮方向去了。”
棲梧宮,歷來都是皇后的寢宮,太子殿下去那邊,自然是去找他的母后去了。
“呵……朕的這些兒子啊,都跟沒斷奶似的。一有事情,總喜歡找娘。不過,皇后是個聰慧的,知道怎麼教育太子,朕也不必太過操心,這樣也好。”觴帝頗為感慨地笑道。
“陛下英明。”阿福笑眯眯地拍自家主子馬屁。
“你除了這句,就沒有別的?”觴帝斜睨了福公公一眼,這些年,從他口中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句陛下英明瞭。
“陛下,您可記得,您年少的時候,一有什麼事情,也是很喜歡去和太后娘娘商量的。”既然不讓他拍馬屁,福公公立馬想起了年少時候的觴帝。
說實在的,觴帝雖然是太子,但是先皇的其他幾個皇子也頗有能耐。而且,太后娘娘孃家勢微,眼見著另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