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悔也算有良心,把倚劍扛到路邊,還用枯草蓋住他的身子。也不知道是擔心他受了風寒,還是擔心被別人劫了色。
而這邊,臨晚鏡和乘風回去,原本打算去一趟王府的,結果在門口碰上了自家老爹。老爹一個眼神,止住了臨晚鏡要向隔壁景王府走去的動作。
“鏡兒。”臨老爹笑眯眯地喊了一聲,還朝她招了招手。
“爹爹。”臨老爹會裝樣子,臨晚鏡這個女兒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
於是,某女就乖乖地投入了老爹的懷抱。乘風果斷被拋棄了,還連一個眼神兒都沒得到。後者默默地回了王府,在心裡把臨家大小姐的壞話編了一大籮筐,準備告到自家王爺那兒去。
而臨晚鏡則是跟著臨老爹回到侯府,在侯府的正廳裡,看見了從早上就到了侯府來等著臨晚鏡要學沙畫的十公主。
一見臨晚鏡回來,十公主立馬高興地站了起來,朝臨晚鏡甜甜地叫道:“師父。”
“嗯。”臨晚鏡點了點頭,“不好意思,我忘記十公主今日要過來了。”
她說得心安理得,絲毫沒有愧疚的模樣。而夙鬱惜雨好像也是被教好了的,根本不像皇家公主那般飛揚跋扈,得理不饒人,只是甜笑道:“沒關係,侯府風景甚好,飯菜也很合雨兒的口味。”
夙鬱惜雨的表現,就像是絲毫沒有把臨晚鏡的晚歸放在心上,也沒有因為她忘記自己要來,產生一絲不悅。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本來嘛,她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臨家大小姐的性子,是眾所周知的囂張跋扈,她是有求於人,根本不會與人家計較。而且,也不敢。在來之前,已經被父皇和母妃叮囑好多次了。
自己若是敢在侯府鬧脾氣,以後就不準出宮了,自然也就沒有機會再學習沙畫,接近她的小哥哥。
特別是母妃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句句她都銘記於心,所以不敢造次。
“合公主口味就行。”臨晚鏡也不多說,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這麼乖巧的皇家公主,真是奇了怪了。難道,她家小狼崽兒就這麼大的魅力?
說起小狼崽兒,她又想起了昨晚被試探的事情。說起來,還是蠻心塞的。這機會,他到底還想不想要了?
而夙鬱惜雨呢,自然也注意到了臨晚鏡看自己的目光帶著些許揶揄之色。不過,她絲毫不覺得有什麼。母妃說過,臨家大小姐看似囂張跋扈,實際上是極其聰慧的女子。自己如果存了什麼心思,根本逃不過眼前人的眼睛。如果可以,讓她一定要與臨大小姐交好,能從對方身上學到一星半點,也足以讓她在皇宮好好生存下去了。
八歲的小公主,雖然懂得不多,卻已經知道牢牢地把聞人昭華的囑咐記在心裡。讓她不要在臨晚鏡面前裝模作樣,她就不會把對付宮裡其他人的那種小心思拿來應付臨晚鏡。
反而,對她更加恭敬一些。
“師父可用過午膳了?”瞧這模樣,倒是把一個徒弟的角色扮演得淋漓盡致。
“嗯。”臨晚鏡點頭,然後又看向臨老爹,“爹爹,初初去哪裡了?”
昨晚的事情,應該被臨老爹知道了吧?如果他知道了,只怕不會讓那小狼崽兒好過。
所以,這會兒臨晚鏡根本不回攬月樓找聞人初靜,而是直接問臨老爹。
“他可勤奮了,昨晚練了一晚上的功夫,今兒個許是還在自個兒的丁香苑練武吧。”昨晚,那小子死活不肯多說一個字,被他罰跪到天亮。而上午,又是他習武的時間。不是在練武又是什麼?
哦,不對,現在已經過了午膳時間,應該在休息或者在書房看書才對。
丁香苑,是臨晚鏡專門讓下人收拾出來給聞人初靜住的。由那院子裡滿園的丁香花而得名,是她隨口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