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相聚,臣女會很不好意思的。”某女笑著道。她的話裡三分拒絕,七分調侃。
可惜,她越是不樂意,某皇帝就越是堅持。
直到,某女點頭同意。
不就是吃個飯嗎?大不了,她到時候只在一邊乾瞪眼!
懷揣著這種視死如歸的信念,三人一起離開了祥雲殿。
而太后娘娘與紀貴妃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也各自散了。她們的精力,現在只需要花在如何與天牢裡的“臨夢琪”溝通便好。
御膳擺到了觴帝的乾坤宮,在真正用晚膳的時候,觴帝才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到頭來卻是砸了自己的腳。
因為,整個晚膳下來,一直都是鏡兒丫頭吃,他家皇弟在一邊佈菜伺候的模式。兩個人一個吃,一個伺候,畫面和諧得不得了。
比如——他家皇弟問:“吃這個嗎?”
鏡兒丫頭一邊優雅迅速地吞下嘴裡的肉丸子,一邊點頭:“唔。”
意思是,吃!
然後,他家皇弟就把整盤菜中最精華的部分,夾到了鏡兒丫頭碗裡。
當然,也不光都詢問。時不時地,他還會夾一筷子青菜,放到鏡兒丫頭碗裡。後者會皺起眉頭,癟癟嘴,然後閉上眼吞下去。
注意,她的動作不是吃,而是吞。直接吞,可見,臨晚鏡是有多不喜歡吃青菜。
看見她如此吞嚥青菜,夙鬱流景也跟著蹙起了眉。
“皇兄。”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夙鬱流景看向夙鬱流觴。
“怎麼?”你終於發現朕的存在了嗎?觴帝頗有幾分幽怨地開口。
他已經被晾在餐桌上好久了,甚至連伸手夾菜,都唯恐會破壞了這二人之間奇異的和諧之感。
“以後這青菜,還是剁碎了做成青菜羹吧。”
以後這青菜,還是剁碎了做成青菜羹吧。
這青菜,還是剁碎了做成青菜羹吧。
還是剁碎了做成青菜羹吧。
剁碎了做成青菜羹吧。
做成青菜羹吧。
青菜羹吧。
羹吧!
滿心的期待,一瞬間幻滅成泡影了有木有?晚膳都快結束了,流景就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而這句話的主題,還是為了鏡兒丫頭!沒錯,絕壁是為了鏡兒丫頭!他根本不信,皇弟自己還想把青菜剁碎了熬成羹來喝!
果不其然,在見到觴帝那一副難以接受的表情之後,夙鬱流景又幽幽地解釋了一句:“鏡兒不愛吃青菜,煮成羹,免得她吞嚥的時候把噎到。”
這是,得有多體貼啊?觴帝真的開始懷疑自家皇弟到底像誰了。皇家真的有這等情種嗎?他怎麼從未聽說過?還是說,皇弟是因為與定國侯為鄰,跟著他學的?
女婿像岳父,想想也是醉了。
“流景,你這般伺候鏡兒丫頭,她父親知道嗎?”想想,如果定國侯看見流景對鏡兒丫頭如此好,對他的印象起碼也會好轉不少吧?
就算是看臉不行,看品行,看對鏡兒丫頭的態度,流景也定然是過關了的。
夙鬱流景默然不語,定國侯知不知道與他何干?只要鏡兒知道自己對她好,就可以了。畢竟,他不是在作秀,而是,真的想對她好,只想對她好。
而臨晚鏡呢?她從飯菜中抬起頭來,瞥了觴帝一眼,意思是:您老人家可真無聊。
那小眼神兒,幾嫌棄喏。
“鏡兒丫頭,你別這麼看著朕。小心朕治你一個妄窺天顏之罪!”觴帝被她那“嫌棄”的小眼神兒看得明顯傷了自尊。
方才臨晚鏡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