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這麼一問,何天點頭道:“大人是不是見過他。伍從連的右手小拇指帶著一個大玉石斑指,聽說是極貴之物。”
“他是個武功高手?”
“這個小的不清楚,沒見他打過人。”
寧白想了一回,這身體瘦長瘦長的,莫不是自己一直想查的那個“身材修長”之人?
“伍從連為何稱那陌生人為大人?難道他是官員?”寧白再追問。
“簡大人,我這些天在牢中回想,總覺得那陌生人像一個人,只是在下心中猜測。”何天說到這裡,停住不說話。
寧白道:“是誰?說錯了我也不會怪你。”
何天輕輕道:“總覺得他和那天來審我的明大人有些像。”
寧白怒道:“何天,你吃了豹子膽了,汙衊朝廷大員,你是真不想活命了。”
何天聽了反而笑起來:“大人,我已必死。一個將死之人,沒必要亂咬人。我只是覺得有些像,並未說鐵定便是他。”
寧白沉吟了一會兒,道:“此事你不可多嘴說與別人聽,小心性命不保。你在這裡再待些時間,我自有法子將你救出。”
何天倒也沒抱什麼活著出去的希望了,嗯了一聲像在寬慰寧白。
沒想到剛在牢中提到這明正,寧白一出牢便好巧不巧地瞧著明正帶著幾個村民,直向他走來。寧白心中煩他,想要避過,沒想到明正眼尖,早就看見他了,叫道:“簡大人,稍等。”
寧白無奈,只得停步等他。
明正走到近前,對著寧白道:“簡大人,你可忙啊。這幾戶災民都找上我了,說沒房子住可安不得身。”
寧白瞧了跟他一起的幾個村民,道:“你們是哪個村的啊?”
這幾個村民一報,原來都是來自縣城附近的幾個村子。都說自己家屋被雪壓垮,無錢立建新房,需要寧白這個縣太爺作主相救。
寧白道:“我的上司明大人在此,你們讓他想辦法,可比我有辦法多了。”
明正急道:“簡縣令,你這麼說可就不像話了啊。你身為一縣之長,本當為縣民服務,他們的民生,第一責任人便是你,你怎麼可以....”
寧白打斷他的話,對村民們道:“你們的事我記下了,且先回去。我保證一週內給你們解決。”
明正道:“這幾戶只是代表而已,聽說災後本身有二千多戶無家可歸,簡大人也應一視同仁,一起解決了才是。”
他想著寧白有皇上御賜的千兩白銀還分文未動,寧白拿個幾百兩出來,給這幾人解決問題並非難事。是以把需求人數擴充套件至全縣,這區區千兩可就遠遠不夠了。
寧白嗯了一聲道:“明大人,那可得請你求皇上撥點款了。”
明正嘆著氣兒,為難地道:“簡縣令,我也不是沒為災民求過款,但這皇上回稱國庫已被軍費拖累,撥不出錢來。簡縣令,這事我還是著落在你身上。”
寧白對那幾個災民道:“你們瞧瞧,明大人可是一點忙也幫不上。還得指望我來著。”
災民們看了眼明正,也不說話。
寧白道:“其實你們不來找我,我也在想這個事情。你們回去聽好訊息吧。”
等災民們一走,寧白對明正道:“明大人,你上哪裡找的這些人啊?多少錢一個?”
明正面紅耳赤,大聲辯解:“沒有的事。你不要血口噴人。”
寧白哈哈一笑,道:“那我就去找錢去了,告辭。”
寧白回了外堂,叫過黃強、陳令二人道:“明正這人今日找人來逼我給災民建房。這事我已經考慮了很長時間,都是沒錢,總不能厚此薄彼,又或者大家平分,都解決不了問題。是以這些天我茶飯不思。如今被這明正一逼,我倒是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