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這一通按,也按得百餘十下,中間每隔30下,寧白便為夏寧南做人工呼吸。
明正等人瞧著寧白舉動,莫名其妙。這人已經死了,這麼一通按就能活下來了?真是天方夜譚。
突然之間,夏寧南身體一動,喉嚨咕嚕一聲,像是一口氣吐出來。寧白伸手拉住沈秋,不讓他再按,夏寧南猛吸一口長氣,悠悠地睜開眼,看著大家。
人群中爆發出叫好之聲。
“活了,這死人居然就活了。”“我的天啦,真不敢相信!”“誰信啊,誰信啊。明明都沒氣兒了。居然這麼就活了。”
“簡大人是神仙吧?這麼厲害。”
“起死回生,就算神仙也做不到吧?”
明正搶前一步,檢視夏寧南。兩人原本認識,夏寧南用微弱之間叫道“明大人,在下抱歉,不能行禮了。”
明正嗯了一聲,道“多多休息。”
寧白見他滿臉淡定,心想不愧是前任刑部尚書,這份沉著還是有的。
尚冰長出一口氣來,衝寧白拱手:“多虧有了簡大人,不然關鍵人犯出事,咱這刑部也脫不了干係。”
王公權和鍾開廉兩人也情知此事全靠寧白在短短的時間裡力挽狂瀾,夏寧南目前還是此案主犯,如是他就這麼死了,皇上必然震怒問罪。對寧白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先前聽聞這簡熙一敗之後,拱手把將軍一職相讓,實是懦夫、無能之輩。只當他是尋常王公貴子,紈絝子弟罷了,現在看來還是有一手的。
寧白心裡道聲好險,同時對上大學時,那個滿臉橫肉,看到女生就把眼眼笑成月兒一樣的噁心院長強迫大家用了一下午時間學習急救知識的舉動從內心裡道了個謝。
在一片驚讚之聲中,夏定南定定地看著寧白,虛弱地責怪:“簡熙,夏家因我受罪,我罪該萬死。”
寧白拍了拍他的肩,鼓勵道:“你如果死了,夏家永世蒙受不白之冤。”
此話一出,夏定南如當頭一棒,徹底醒悟,如果自己就這麼走了,才是真正的罪該萬死。當下喃喃地道:“還是你想得明白。”
寧白微微一笑,道:“請先回去休息,好好養傷。有我在,你放心。”
尚冰叫幾人把夏定南扶了回去,又去請醫生醫治。
明正道:“簡副審,夏遠天在案,按理應趁他不備,立即突審,也許有所獲。”
他故意把“副審”兩個字說得較重,也是在提醒在場所有人,不管怎麼樣,他明正才是主審,也是皇上親自任命的。
但尚冰豈不知兩人份量誰輕誰重?聽到耳邊如同風颳過,瞬間就忘記了,嘴裡嗯嗯著,轉頭看向寧白。
寧白笑道:“夏遠天等人能做到這個位置,都是人中龍鳳,爭論好手。沒有證據,他們豈可招認,白費功夫。”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尚冰請示道。
“吃個飯,睡覺。”寧白揉揉還在痠痛中的手臂。
下午時分,有眼力見兒的鐘開廉,已經讓人把飯菜準備得七七八八。幾人剛在尚冰尚書房外院中坐定,便有廚師送上飯菜來。
寧白大口吃著飯,雖然仍舊不香,但還好能入口,加上中午在皇上那裡吃的幾碟子小菜,半下午就餓了。
唉,這皇上吃得還沒在刑部隨便弄的幾個菜好,今晚至少還有兩碟肉菜:一份獅子頭,一碗冬瓜肉片湯。
寧白心無旁騖,一會兒就吃飽喝足。
而其他四人都無心飲食,沉默地看著他,只偶爾動了幾下。
王公權見寧白吃好,便道:“簡大人,恕在下多嘴,這一天就要過去了。”
“過去了還有明天唄,怎麼樣?”
“聽簡大人說,皇上只給了七天時限,眼見著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