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我的話做,否則她走了以後,有你好受的。”
痛苦憤怒的眼淚掛滿凱蒂的眼眶,但是面對他猙獰的眼光卻毫不退縮。“不!”
大衛放開她,踱步至客廳。她聽到他說:“希薇,凱蒂很抱歉她讓你不高興,她明天會為她的粗魯向你道歉。來,我送你去開車。”
他們離開公寓後,凱蒂木然走向與大衛共用的臥室,她聽到他回來的聲音,又從衣櫃拉出手提箱,機械式地開啟抽屜,取出自己的衣服。
大衛以輕柔的聲音在門口說:“你知道,親愛的,四個月前,我以為你已學會不再惹我生氣。我試著教你簡單的方法,但是很顯然作用不大。我恐怕這次的教法必須要用比較令人記憶深刻的方法。”
凱地從茫然的收拾中抬頭,看到他冷靜地解開並抽出腰際的皮帶。而她的聲帶也跟著赤裸的恐懼變僵了。“如果你敢碰我,”她以窒息般的語氣說。“我會叫人以攻擊罪逮捕你。”
他悄悄地緩步至她面前,凱蒂向後退,他用惡意取樂的眼神看著她。“不,你不會,你會哭得很慘,說你很抱歉,然後告訴我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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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了。三十分鐘後,凱蒂仍在枕上喊叫“我愛你”時,他已摔門離開公寓。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拖著身體下床,她套上外套,拿起皮包離開公寓。她當夜無法集中心思開車到她父母家,也沒回到公寓。
大衛日夜打電話給她,或用哄騙或用威脅地求她回去:他深感抱歉;他因為工作繁忙,面臨巨大壓力;這種事以後不會再發生。
再一次見到他,是跟著律師上離婚法庭時。
瑞蒙把車開進一條狹窄的泥濘車道時,凱蒂往前看。遠處的正前方可以看到山邊燈火閃爍,她想那是碧莉的房子。她看看四周的山巒閃著其他的房舍的點點燈火,或高或低,或遠或近,讓山丘看來更討喜,象黑夜裡安全的港口。她試著要享受美景,集中心思在眼前和未來,但是過去緊抓住她不放,它捉住她,警告她……
康大衛並未完全欺騙她;是她讓自己被他欺騙。即使是天真無邪的二十一歲少女,她早就感覺他並非如表面的形象那般迷人。一位餐館侍者動作不夠快,大衛控制憤怒的眼神早已被她下意識地記在心裡;一位駕駛人沒有讓出位置,她看到大衛雙手抓緊方向盤;在他看別的女人時,她甚至從他眼中看到這隱藏的臆測。她也懷疑他不是他要她相信的那個男人,但她還是愛上了他,也不顧一切地嫁給了他。
現在她又快要嫁給瑞蒙,但是卻無法甩開心頭的疑慮:他也不是那個他想要她相信的男人。他就像一個各個碎片不大吻合的拼圖。在她問起他的過去時,他看起來是那麼猶豫隱藏。如果他毫無隱瞞,他為何那麼不願意談起自己?
凱蒂心中因此而爭論交戰:只因瑞蒙不愛提及自己,並不一定代表他對她隱瞞一些邪惡的人格特質。大衛以前很喜歡談他自己,從這一觀點來看,兩人男人迥然不同。
從各方面來看,他們卻極其不同,凱蒂堅定地告訴自己。但是,她會不會又錯了呢?
她決定,她只是需要一點時間適應這個再婚的念頭。一切事情的發生快到令她恐懼。未來兩週,她那些非理性的恐懼必會離她而去。會還是不會?
瑞蒙突然走到她面前擋住去路時,碧莉的房子已清楚地浮現在眼前。他以簡短但焦急的口吻質問著她:“為什麼?你為什麼如此害怕?”
凱蒂否認,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沒有。”
他嚴厲地說:“有!你有。”
凱蒂抬頭看著他被月光照亮的臉。儘管口氣嚴厲,但他的眼中仍有溫柔,他的五官冷靜而堅毅。大衛便從不溫柔也不強壯,他是一個邪惡的懦夫。她半帶實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