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聲音感覺自己已經膨脹得不行了,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倒是寸茂盛似乎見怪不怪,拿著棍子若無其事刨著火,說到,我早就習慣這對淫娃蕩婦了。
這話說得白小平不知道怎麼介面,好似他就不習慣,無法把持自己似的?
呵呵!肯定是的。
第十四節
那對淫娃蕩婦的聲音還在不停叫喚,寸茂盛有意無意把白小平腿上的一根茅草摘下來扔進火裡。這一摘,完了,白小平整個人意志垮了,操,寸茂盛這樣算不算在勾引了他?
是誰先動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小平和寸茂盛已經滾到了一起。天寬地廣,山青青水粼粼,這真實的男歡女愛就這麼發生了。開始白小平不得要領,怎麼也摸索不到,像餓急的小獸在急迫地尋找母親的|乳頭。寸茂盛口裡呢喃著,不知道說什麼,好象告訴白小平位置,好象叫白小平快,快,快……
隨著沙紅來最後一聲沉響的爆發,白小平剛好找入進口,一次倉促的衝刺,也就十幾秒鐘,完了。
告別處男時代,只需要十幾秒鐘,真是神速,完了。拖拖拉拉一大堆廢話,處男就是這麼被消滅的。
這後來,白小平貫穿始終和寸茂盛保持距離,和沙紅來也無意交談,他再心裡痛罵自己,他狼狽到家了,丟人到家了。他感到寸茂盛和賈茜時不時聚在一起說悄悄話,他的直覺告訴他她們一定是在議論自己。假如他聽見寸茂盛竊喜地對賈茜說,白小平是處男,她真沒想到竟然上了處男。換言之,寸茂盛佔了處男的便宜。白小平是不是差不多可以去上吊了?男人口口聲聲說佔女人的便宜,沒成想不是Chu女的女人也是這種心理的。爽了!爽了!
四人野營回來後,白小平一直呆在廠裡補班,他得把欠同事的班次還人家。沙紅來把電話打到車間裡給白小平說要走了,要跟賈茜到北京去,賈茜的家裡把兩人的工作都已經安排好。他要白小平跟他走,沙紅來說現在,就現在,白小平,把那骯髒油汙的工作服脫下來扔進火爐裡,我們馬上出發。白小平沉默了半晌,他走了家裡怎麼辦?家裡就他一個男人,妹妹要讀書,母親沒有收入。作為男人,他得把家庭的重擔抗下來。他想走,真的很想走,離開,到什麼地方都可以,可是他不能棄之不顧說走就走。
沙紅來不再多說什麼,說到底他也不敢給白小平保證什麼。掛電話的時候好象想起來似的說寸茂盛是到上海。白小平回答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又怎麼樣呢?他現在連寸茂盛長什麼樣子都記不清楚。他只記得那狼狽的一夜,寸茂盛散開的頭髮纏得他脖子癢。現在想起來渾身還是羞燥的,他恨死了那一晚,也恨死了自己。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們走了,這輩子就不一定再見了,自認的羞辱也跟著走了,不會有人知道的,白小平想,我的生活和從前沒什麼兩樣了。
第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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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過去了,一年又一年就這麼過去了。跨世紀了,歷史翻開嶄新的一頁,歌裡唱,繼往開來的領路人,帶領我們走進那新時代,高舉旗幟開創未來。
新的時代,當然應該有新的東西,房子高了街道寬了,商品精了價格活了,天更藍了水更清了,一切都是新的了,(真的是這樣嗎?)連國營鍊鋼廠也新建設了大車間,招收了一批新工人。感覺越來越好,心情越來越好,世界多麼美好!祖國明天更美好!!我們新聞裡報道的祖國大地都是這般那般的美好。
但個人的時代卻總是慢著的,緩著的,沒來由需要掂量與顧盼的。我們緊跟時代,但時代總是拋下我們像火車自顧往前開,我們前景廣闊,計劃周詳,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白小平懵著還�